,另一部分骑兵开始缓缓策马奔向溃逃的兵卒,显然是打算阻止叛兵的溃逃并且警惕城中守军的突袭。
赵守刚放下望远镜,有些犹豫是否打开城门派兵追击叛兵,他怕叛军的骑兵突然反击会导致出城追击的震山营士兵遭受伤亡。
身后忽然传来冯检的声音:“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还犹豫什么?”
赵守刚急忙转头将望远镜递给冯检道:“指挥长请看,孔有德已经派车骑兵接应溃逃的叛兵,属下觉得我震山营兵力不足,而且还需要守城作战,不便贸然出击。”
冯检没有接望远镜,淡淡说道:“作为指挥官看准的事情就要立即下令执行,战机稍纵即逝,战场上最要不得犹豫不决。现在城下叛军如如丧家之犬,叛军骑兵哪有精力对我发动反击。我军虽然兵力少,但此时士气正旺,追击叛军正是树立士兵必胜信念的最佳时机。”
赵守刚在用兵布阵上谋划细致面面俱到,但是缺少冯检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现在听到冯检略带呵斥的话语,被日光照射的黝黑的面庞上顿时冒出一层虚汗。
连忙向冯检敬礼,面带羞愧道:“属下这就派兵出城追击叛军……”
见赵守刚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冯检感觉自己的话语过于严厉,便将声音放缓向赵守刚解释道:“追击叛军目的是为了打击他们的士气,等到叛军再次攻击城池会心存畏惧,以利于我震山营士兵守城。”
赵守刚心下感动,连忙道“指挥长放心,属下自会调遣安排兵力。城头上只留下西劳他们的西洋炮以及敌台上的鸟铳兵防守,其余守城士兵由属下率领出城追敌。”
冯检头道:“具体如何出兵由你斟酌安排,城头上命令西劳的西洋炮瞄准叛军骑兵,一旦进入炮火攻击范围,应该可以继续发射,立即发炮轰击,我军出城追敌的士兵一定不要超越炮兵攻击范围,也就是说我军士兵就在离城三四里范围内围剿叛军。”
“属下受教了!”
冯检一指瓮城城门范力等人的位置道:“范力这五百人刚才与叛军火器兵对射,其中伤亡士兵一定不少,顺便派出医护队前去救护治疗。”
范力及手下五百士兵刚才遭到城墙两侧叛军火器兵夹攻,有十几位士兵伤亡,如果不是叛军大乱,从而冲散了叛军火器兵阵列,范力这五百人还要遭受更大的伤亡。
现在城下所有叛军都加入溃逃行列,地上到处都是叛军扔下的武器兵刃,最让范力兴奋的是,叛军用来攻城的三十六辆战车,都被抛弃在城门外,战车上的兵卒早就跑的干干净净。
火箭车和大将军车的威力有目共睹,瓮城城门就是被大将军车上所载佛郎机炮一轮轰击,直接变成粉碎。
而瓮城之内更是被火箭车上所载神火飞鸦炸的坑坑洼洼。
那二十辆坐车也是威力不俗,每辆车可以乘坐二十位鸟铳兵,用于战场上,鸟铳兵只管在其中鸟铳击发,有坚固的车厢防御,根本无须担心敌方的伤害。
现在这三十六辆战车正式成为震山营的战利品,这的确令人兴奋,范力甚至决定回去之后,请求指挥长将这三十六辆战车调配给教导队使用。
范力听指挥长提过,这战车是在战场上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而叛军却用来攻击城池,简直是暴殄天物。
看着溃逃的叛军,范力的想法与黄近江如出一辙:“哼,这些叛兵来的容易,想走就要付出代价!”
范力大声下令道:“留下一个小队照顾伤亡士兵,其余士兵一律跟随我追击叛兵。”
不得不说,这些冯检亲卫出身的或多或少学会了冯检那种坚决果断敢于冒险的品质。
逃亡的叛军就像一群待宰的牛羊,范力等震山营士兵砍杀起来也是毫不手软,杀掉这些叛兵正是为周围受害百姓除害!
战场上范力这五百人追着近万叛兵,来不及逃走的叛兵,往往成片的跪倒在地向范力这五百人投降。
渐渐的,范力等五百人竟然追到逃亡叛军的前面,范力忽然发现对面出现众多的叛军骑兵,隆隆的马蹄声震得大地阵阵颤动。
一众震山营士兵顿时傻了眼,自己区区五百人不到,在成千叛军骑兵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对方一个冲锋自己这些人就会命归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