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管辖。
陈所闻清楚,恐怕皇上和朝廷大臣也清楚,现在水师粮饷补给都丢弃在登州城,而朝廷接济的粮饷补给一时无法跟上,现阶段要维持这支水师的日常开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仔细想想,出现这种结果也是必然的,在冯检银子攻势下,朝中各方大佬有意无意推动下,自己和女婿冯检才能顺利上位。
只是朝中各方大佬哪里会知道,冯检这个小小的守备官却是个富的流油的大财主,别的不说,单单是胶莱河每日收取来往货船的税赋银两足可养活登州水师,更不用说冯检手下许多货船来往各地贩运粮食物资所获的丰厚利润。
陈所闻不是一个古板之人,他对冯检千方百计的将登州水师营掌控在手中持有异议,但却并不妨碍自己对他的支持,或许自己下半生的荣华富贵都要落到女婿冯检身上。
现在粮饷物资,战船补给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水师舰队的管辖权又掌握女婿冯检手中,这就等于登州水师舰队他们翁婿二人的私人之物,这正是冯检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的,相比现在正在浮山军港的冯检听闻此消息必会惊喜不已。
陈所闻平抑着自己心情,转头向焦可立问道:“你们指挥长知道这一喜讯了?”
焦可立连忙一躬身道:“小人已经快速传递出去,指挥长很快就会收到,指挥长离开前吩咐,此事由知州大人全权处理,指挥长无不遵从。”
陈所闻点头道:“此事等到冯检回来后,本官在与他详谈。”又笑着道:“这小子现在整日见不到人影,难道比本官还忙!”
焦可立不好说什么,只是跟着干笑几声。
两日后,冯检回到平度城,首先来到知州官署,翁婿两人坐在一处,关起门来密议了半天。
冯检离开后,陈所闻脸色少有的带上了几分凝重,他对冯检所言到现在还是将信将疑,登州附近繁华富庶的县府不少,孔有德真会举兵前来攻击平度城?
但是冯检说的言之凿凿,又让他不得不信上几份。
平度城二百多年没有经历过战火,城内根本没有官兵防守,城墙上的防御设施几乎成为摆设,万一孔有德乱兵前来攻城,凭着城内那点有限的防御城池旦夕可破!
真要被乱兵攻破城池,以乱兵烧杀抢劫的作风,平度城内百姓必然遭劫,自己身为一地父母官,城池被攻克自然有不可推卸之责。
值得安慰的是,冯检似乎对孔有德乱兵入侵早有准备,在城外州汛营内驻扎三千战兵,一旦发现孔有德率兵进犯平度,便会视情况或战或退入城中防守。
孔有德乱兵久经战阵,乃是一群虎狼之师,也不知道派遣而来的战兵能否抵挡孔有德乱兵攻击。
陈所闻毕竟是文官,而且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因此一听冯检所言便有些慌乱,还是在冯检再三保证有自己手下军队在,孔有德奈何不得平度城,这才情绪稍微稳定。
崇祯五年二月初二,平度州汛营守备府贺客盈门,冯检的另一位夫人苏素诞下一位男婴,这是在两个月之内,在冯府出生的第三个孩童,也是冯检的第二个儿子。
守备府迎客厅堂内暖意融融,州城的官吏士绅,冯检手下军政方面的头面人物齐聚一堂,纷纷向坐在堂上的冯老夫人道贺。
面对众人的恭贺声,冯母高兴的合不拢嘴,在她眼里,这三位儿媳妇为冯家生儿育女延续后代,甚至比冯检升官发财还重要。
冯检头戴八宝巾,身穿一件宝蓝色湖绸长袍,腰系一条蟒皮革带,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面对众人或谄媚或真诚的恭贺,也是满面的笑容。
正在笑闹间,忽见新任卫士长黄近江匆匆走进厅堂,一脸喜色道:“大人,外面兵部来使前来宣读圣旨,就在厅堂外面,知州陈大人请你前去迎接圣旨。”
冯检从孔有德乱兵手中转移登州水师营的消息平度城官吏士绅并不知情,突然间听到兵部派人前来宣读圣旨,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有些人便开始胡乱猜疑猜疑,霎时间厅堂中一片安静。
冯检心中一喜,这圣旨终于下来了,从此就可以名言正顺的驱使浮山舰队战船,忙道:“快快摆上香案,恭迎圣旨。”
说完大步先听堂外行去,厅堂内众人一阵忙乱,冯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