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方圆二十里之内都是葫芦岩一家的天下,茶山小小势力本来不会被指挥长放在眼里,但是茶山却是葫芦岩通往平度城的必经之地,指挥长一定要拿到手中才会打通自由出入葫芦岩和外界的通路。”
看来能成为一方势力的领头人多少都会有些见识,这张财有也不例外!冯检思衬着说道:“正如你所言茶山位置重要,但这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茶山庄户人与葫芦岩的庄户人一样,都是本指挥长的属下,因而葫本指挥长绝不会让茶山老幼挨饿受冻!”
见张财有一脸感激又要跪地行礼,忙摆手制止他道:“不要多礼,回头本指挥长便会安排葫芦岩互助会农事人员解送粮食前来茶山,将这些粮食平均分配给山寨各户人家,在茶山建立互助会,一切农事上的规矩都仿照葫芦岩进行,这期间张统领一定要积极配合他们。”
张财有拍着胸脯道:“指挥长举措乃是为茶山庄户人活命的大事,老张岂敢马虎大意,指挥长尽管放心就是!”
说话间引领冯检十多人来到宅子后院养殖奶牛之处。
张财有寨子的后院大约五十步长三十步宽,院子东侧用手臂粗木料搭着一个牛棚,背靠院墙。两侧用木栅栏围挡。牛棚前面是一个很大的饲料槽,里面是一些干草麸皮。牛棚顶部铺着茅草,此时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积雪。
整个牛棚几乎占据整个后院的四分之一,牛棚里两头黄白相间的奶牛低头咀嚼槽子里的草料。似乎天冷的缘故。走近看发现两头奶牛身体有些发抖。
冯检观察着两头奶牛道:“看这两头奶牛背腰平直,腹大不垂,四肢结实,站立端正。看来品相不错。”
张财有有些炫耀道:“一头成年母牛一天需要五十斤以上的粗饲料及三十斤以上的精饲料和水,才能保证奶水充足,我每天精打细算喂食它们,还算有些心得。”
冯检指着四下漏风的牛棚道:“这奶牛与人一样,天冷了也要保暖,要不然会冻出毛病。”
张财有赶紧道:“指挥长说的是,天气突变奶牛御寒之物刚刚取出来,还没来得及围挡,指挥长就率人上门来了!”
冯检笑道道:“老张你也挺无赖。没有及时给奶牛御寒。这事反倒怪到我们头上了!也罢。等雪停了之后本指挥长便安排人手将奶牛转到葫芦岩奶牛养殖场,那里牛棚建的结实保暖。”
看到张财有一脸肉痛,不由笑道:“你不用心痛。就按你的要求,到了葫芦岩这两头奶牛连同葫芦岩三头奶牛都归你带人照料。本指挥长唯一要求。就是你必须保证所有奶牛不出意外,保证震山营士兵牛奶供应。”
张财有喜道:“指挥长放心,老张会像照顾媳妇一样照顾奶牛,最大限度保证震山营士兵的牛奶供应,等奶牛多了,最好能让普通庄户人也喝上牛奶!”
冯检一皱眉道:“震山营战兵数量可是不少,你还没现有奶牛日产牛奶量多少,就向本指挥长保证牛奶供应,是对自己有信心呢还是随口应付本指挥长?”
张财有一下子憋成大红脸,他能感受到冯检对奶牛的重视,将葫芦岩奶牛养殖权交给自己,说明冯检对自己在养殖奶牛方面比较认可,谁知自己随便一句保证,竟然惹来冯检的责难。
他哪里知道冯检对那些不切实际夸夸其谈的家伙最为反感!
被冯检“呛”了一下子,张财有憋了一会儿,才躬身道:“老张的确不了解情况随口乱讲,这个……”
冯检见他开口,摆摆手道:“你的心情本指挥长非常理解,但是在葫芦岩,最看重的的是做事脚踏实地实事求是。重大事情必须集思广益,将事情考究清楚才会做决定,不负责任的胡乱抉择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冯家一通说教,如果面对一般人说可能会引发反感,但是站在他身后的赵守刚等震山营士兵却都露出思索的表情。
身后众人大约只有赵守刚理解冯检话语的含义,前一段时间震山营攻击磨锥山,冯检盲目的派出夜不收外出探查,结果差点酿成大错教训深刻。
冯检虽然表面不说,但是在最近几次震山营重大决策,都是在召集震山营重要人员商议之后才最终做出决策!
冯检此时也可能是借机对身边所有人表明自己行事的原则,期望通过自己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