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周身关节,确是凌厉无匹,劲逼得风声尖锐如嚎,更是震人心魄。
文渊心中大骇,剑法开合,严守法度,心道:“抢攻不易,先采守势。”黄仲鬼目中陡然寒意大盛,右掌五指并拢成手刀,疾往文渊剑刃劈来。
这一瞬间,一幕文渊万难相信的景象出现了。黄仲鬼以掌迎锋,那剑竟然一声轻响,“铮”地被肉掌削去了半截,切口平滑,如被宝剑所斩,黄仲鬼手掌却丝毫不损。皇陵派弟子欢声雷动,叫道:“黄尊使神功无敌!”
小慕容跟螭吻太子交手之余,也瞧见了这一招,大为震骇,叫道:“别被他的手掌碰到,这是“太阴刀”!”文渊长剑被手刀所劈,心中骇异实是难以形容,暗道:“这黄仲鬼莫非当真刀枪不入?‘太阴刀’,像是纯阴功夫,竟这般厉害!”
黄仲鬼面上殊不见丝毫欢意,仍是面无表情,太阴刀、支离爪交错攻上。文渊心如电闪,暗道:“他招式厉害,要守也难守得住,跟他拼一拼罢!”断剑飞射而出,双掌翻飞,随即抢上。黄仲鬼挥掌震开断剑,左手一爪抓向文渊胸口,暗藏阴力,一旦中招,胸前肋骨立时一一断裂。文渊兵行险着,略一侧身,爪招自他胸前以毫厘之差掠过,拼着这一下凶险,窜至黄仲鬼左胁一瞬间的空门,一掌反拍黄仲鬼胸膛,“砰”地一声,一掌正中。
这一掌运上了九转玄功的上乘内力,不料黄仲鬼眼珠一扫,右掌太阴刀猛然回劈而下,势道锋锐阴寒。文渊心下吃惊,着地一滚,堪堪闪过,看那黄仲鬼时,见他若无其事,这一掌竟似没能伤他分毫。文渊猛然想到任剑清所言:“……黄仲鬼这家伙,你说他是地狱来的鬼神也不为过,我踢中了他三脚,打中一掌,他硬是挨了下来,我被他劈了一掌,便禁受不住,险些没命。”
思及此处,忍不住心中一寒:“他真的如此可怕?”陡然间寒风袭体,黄仲鬼悄无声息地抢上前来,太阴刀劈出,却是又一阵尖刺的破风声,惨厉骇人。文渊竭力避开,太阴刀落了空,旋即转拦过来,黄仲鬼变招胜似行云流水,刀势奇诡连绵,阴风飕飕。文渊已完全无法拆解,只能尽全力伏纵闪避,忽觉心里一阵恐惧:“他真的是人吗?这到底是什么武功?”
小慕容和华瑄看得心急如焚,双双摆脱螭吻、睚眦的缠斗,一齐来救。
黄仲鬼随意一瞥,双手皆运太阴刀劲,说道:“你是小慕容,大慕容到哪里去了?”小慕容强定心神,叫道:“不知道!”短剑一扬,身法飘忽,“霓裳羽衣剑”使将出来,剑光缤纷,一力抢攻。华瑄银鞭卷动风雷,将“凯风式”的迅捷快猛之意使得淋漓尽致,向黄仲鬼连连抢招。
文渊三人联手合攻,黄仲鬼神色镇定,双手遍运太阴刀功力,脸上如覆阴霾,眼瞳却大显杀气,左腕一翻,抓住华瑄鞭梢,一道阴力直震过去。华瑄陡觉一阵冰寒,身子颤抖,不禁惊叫:“啊呀!”内力一松,银鞭剧烈圈转摆荡,“铿啷铿啷”连声清响,鞭上银色圆粒大片大片弹飞开来,鞭身也被黄仲鬼阴劲震断,一条银鞭在他一抓之下,立时毁去。
文渊见华瑄颤抖不休,惊道:“师妹,怎么了?”华瑄颤道:“好……好冷……不能动……”忽觉双腿一软,跌在地上。文渊大惊,连忙去扶,冷不防太阴刀自后劈来,正劈在背心。文渊背上一阵剧痛,霎时间只觉天昏地暗,万载玄冰般的冷气钻入五脏六腑,身子如欲撕裂,缓缓地卧倒地上,背上衣服裂开一条大缝,鲜血泉涌不止。
螭吻、睚眦两太子见了黄仲鬼功力高深如斯,也不禁骇然,睚眦太子摇头道:“了不起!我要练到这等武功,不知何年何月?”
蓝灵玉等和康氏兄妹交手,始终僵持不下,眼见华瑄、文渊先后倒地,又惊又急,不知小慕容又会如何。
小慕容跟慕容修曾多次对上黄仲鬼,早知黄仲鬼武功骇人,且其人更有极其可怕之处,文渊决计应付不来,她自也抵挡不住,不由得心里害怕,低声道:“你要找我大哥,我……我是可以找他过来。”黄仲鬼冷冷地道:“很好,你有信号,这就放罢。”
小慕容拿出一个金属小避,暗自盘算,说道:“你们要分胜负,可不能有这些人插手。”黄仲鬼面无表情,道:“你不要多说,把大慕容找来,否则我先杀了你。”
小慕容一咬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