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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意江湖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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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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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去了。

    首先到的便是白堤。白堤、苏堤横越湖面,将西湖分做了里湖、外湖、小南湖、岳湖、西里湖等。白堤上植满杨柳桃树,风景秀丽,当真是翩翩柳丝泛绿,树树桃颜带笑。文渊漫步游赏,心情舒爽,不觉赞道:“白乐天有诗云“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着实妙哉!

    人人皆称西湖十景,其实此间可观处,岂止十景而已?”

    一旁杨柳树下正有数名男女席地谈笑,一名学士模样的人听他此言,起身向他走来,作了个揖,笑道:“这位公子可是独身出游?若有雅兴,何不过来一同赏景谈天?”文渊见他约莫四十来岁,面目清雅,言语倒也有礼,当即还礼笑道:“如此打扰了。”便与那人走到杨柳树下。

    树下本是三男三女,现下多了文渊一人。文渊自通了姓名,那学士一一给他接识诸人。两个男子都是中年儒生模样,一个白净脸皮,一个高高瘦瘦,是苏州人张和德、张和方兄弟,是那学士宋尚谦的朋友,一个少妇是宋夫人,另外两个女子是宋家夫妇带来游湖的丫环苹儿、翠香,前者清秀可人,后者面容娇艳,都是身着轻衣薄衫,袅袅婷婷,甚是娇美。地上铺了黄布,摆着许多杯壶菜肴,颇为精美丰盛。

    文渊将背上古琴解下,放在一边。宋尚谦向左右道:“翠香,还不给文公子斟酒?”翠香应道:“是!”便持壶倒酒,娇声道:“文公子,请!”

    文渊笑道:“多谢。”接过酒杯,酌了一小口。宋尚谦道:“文公子何不尽饮?这酒味不好么?”文渊微笑道:“酒是极佳的,然则实不相瞒,晚生酒量浅薄之至,若是酒到杯乾,不出数杯,晚生只有醉宿白堤了,岂不坏了好景?”宋尚谦大笑道:“好罢!既是如此,美酒难以飨客,文公子便多饮些茶吧。”

    张知方道:“文相公背琴游湖,定是极善琴道的了,不若奏上一曲,我等恭聆雅奏。”张知德也道:“不错。”文渊一笑,道:“如此小弟献丑了。”端坐起音,拨刺绰注,琴音流畅而似歌声,极具韵味。弹得片刻,一旁杨柳树下,一个倚树酣睡的汉子忽然坐起,凝神细听。待得文渊奏完,宋尚谦等尽皆叫好,一旁游人也有人发声赞叹。那汉子一拍大腿,叫道:“妙极!妙极!清远空旷,超然尘外,好一曲“鹤舞洞天”啊!”

    众人向那汉子瞧去,见他约是三四十岁,体魄健壮,一头蓬发,两道浓眉,满腮乱胡极短极刺,似乎十分扎手,面目倒仍是清清楚楚,前额一道长长的伤疤,穿着一件破烂短衫,实不如何体面,双目却是炯然有神。

    宋尚谦和张家兄弟心中暗道:“这个粗汉懂得什么琴曲?当真是猪八戒夹草纸,充斯文。”却听那汉子大声道:“富家子弟几个懂得好琴曲?不过是猪八戒夹草纸,哈哈,冒充斯文罢啦。小兄弟,方才听你客套得紧,任某本来只闻到臭屁连天。想不到你当真有些料子,琴曲倒也罢了,琴韵实在妙极,寻常俗人可奏不出了。”

    文渊听他一番话说来,正说中自己曲中意境,不禁大喜,笑道:“缪赞了。阁下精通音律,何不也一献所长?”宋张三人听那汉子骂上自己,心中本已不快,听文渊出言相邀,均自不愿,宋尚谦便道:“这位爷台嘛……”

    那汉子一挥手,道:“这里俗人遍野,听不得我的曲子。小兄弟,你若真想听任某的琴曲,一个时辰后到孤山平台来。”说完站起身来,伸腰打了个大呵欠,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知德怒气勃勃,道:“这粗汉忒没礼貌。”张知方道:“这种人口出大言,又有什么实学了?”文渊微微一笑,暗想:“这位先生虽然无礼,但琴上的见识着实不凡,这孤山平台之约,不去可就遗憾了。”宋尚谦笑道:“文公子刚才的琴曲,实在好得很啊,那粗鲁汉子倒也懂得好听,这才叫雅俗共赏呢。来啊,大家敬文公子一杯!”

    众人谈诗观景,品茶饮酒,过了半个多时辰,除了文渊专门喝茶,两个丫环来回服侍,其他人都已醺醺然有酒意,言语有些不清不楚了。宋尚谦搂着夫人调笑,张家兄弟高声吟唱,忽然张知方把翠香抱进怀中,兄弟两开始不规矩起来。

    翠香格格娇笑,被张知德灌了三杯酒,脸蛋染上醉红,更是闹得凶了,搓来揉去,衣衫都颇为凌乱。文渊见众男女渐渐戏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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