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悠然这样搀扶着,苏锐感受到了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不禁苦笑了一下。
不过,钟阳山的那些弟子们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之前盛又天和谢琳琳已经对他们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这个被师叔祖搀扶住的年轻男人,正是此次事件的主导者。
没有他的付出,钟阳山也不可能再度回归纯粹。
因此,在最初的“心碎”过后,在场的大多数人看向苏锐的眼神便多了一丝佩服。
李悠然搀扶着苏锐慢慢地爬着山,欣赏着民间很难看到的美景。
而一大堆钟阳山弟子就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
他们没有见到峨眉山上发生了怎样的场景,但是却能够从李雪真的描述中感受到那种惊心动魄与荡气回肠。
钟阳山开始有了难得的平静。
从此,这些弟子们又可以重新回到往日的宁静生活了,那些勾心斗角都将不复存在。
陪着苏锐参观了一下钟阳山,李悠然觉得自己的心绪又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回来了,真的挺好。
她又看向了苏锐,如果没有这个年轻男人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的人生轨迹也就不会重新出现弧度,画出了一个大圈,终究回到了原点。
不过,原点和原点之间也是有变化的,这种变化是可喜的。
“葛立江被赶走了,那些实权长老估计也没脸再回来了,从现在开始,钟阳山需要一个新的掌门人了。”苏锐看了看李悠然,笑道:“只是,选谁好呢”
苏锐知道,李悠然虽然辈分极高,但是并不适合当现在的掌门,如今钟阳山正处于新老交替的过渡期,还是选一个年轻人比较合适一些。
盛又天忽然来到了李悠然的面前,说道:“师叔祖,我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呢”李悠然问道。
“我们好像把大师兄给忘记了。”盛又天挠了挠头。
“你们的大师兄”李悠然想了想,说道,“他好像是叫……陈晖”
“是的,如果重新选择掌门的话,我想,没有比大师兄更合适的了。”盛又天笑着说道。
“那他此时在什么地方”苏锐问道。
停顿了一下,苏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好像记得你说过,你们的大师兄被掌门罚着面壁思过好几年呢,是么现在他不会还在面壁吧”
盛又天点了点头,露出了些许难堪的笑容:“确实是的,我们光顾着高兴了,都把他给忘记了。”
苏锐哭笑不得:“那还不抓紧去把你们的大师兄给迎出来啊。”
“哎,我们现在就去。”盛又天说道。
苏锐说道:“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苏锐曾听闻,这个大师兄在盛又天等人心中的威望极高,影响力很大,他从来没有向葛立江等人妥协过,哪怕一直受着打压,也从来不说半句软话,确实是难得的硬气。
人往往是会向着环境而低头的,想要做到从始至终都能够保持初心,真的太难太难了。
一行人来到了几里外的山谷,在那里,有着一处简陋之极的土房子。
土房子的周围有着一圈小小的篱笆,而大师兄陈晖平时主要的活动空间,就是在这一圈小篱笆之内,绝对不准离开。
当然,葛立江并没有安排人刻意地看管陈晖,毕竟这片山谷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所以,当钟阳山的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小屋前面的时候,那个正在篱笆内锄草的男人一时间愣住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了。
苏锐看到了陈晖,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即便一个人呆在深山里面“面壁思过”,他也仍旧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看起来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师叔祖您怎么了来了”陈晖看到了李悠然,不禁揉了揉眼睛,他有点难以置信。
说是闭门思过,其实陈晖就是被囚禁在这里,掌门葛立江需要的是一个上上下下都能够绝对服从他的意志的钟阳山,像他这样的“顽固不化”的家伙,自然只能引起葛立江的反感。
在被软禁于此地之后,陈晖就没有出去的打算了,葛立江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