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了手术室,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却不知道怎么对他说。”罗玉凤睁开双眼,拉了拉盖在胸口的衣服。
“到底是什么事?”
“放了假之后,玉儿参加了一个夏令营活动。本来是后天才结束的。可是,她提前回来了。昨天中午就回来的。我给洗澡的时候,发现……”罗玉凤闭上双,双颊一阵扭曲。
“凤姐,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
“我发现、玉儿**轻度红肿,直觉和职业经验告诉我。一定被性侵犯过,却又不像有性器进入过,可能是手或是嘴。我问过她,她什么都不说。问到最后,她哭了。”罗玉凤说了当时的经过。
“以前有没有同样或类似的情况?”
“没有。昨天回来,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身上很脏,却不想动,我就帮她洗澡。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一定和这个夏令营活动有关。”罗玉凤语气肯定,表示以前从来没有过。
“这个活动,是谁提议的,又是谁带队的?”郝大根折了回去,扶罗玉凤坐了起来,把杯子递给她。
“副校长田平安提议的……你怀疑是田平安?”罗玉凤放下杯子,两眼鼓的比鸡蛋还大,“可是,田平安是五十多的人了,应该不会干这种无耻的事吧?”
“五十多,算个屁啊。有些老不死的杂种,七八十了还兴这个。即使不能起来了,却可以用手或是嘴巴,满足变态的性心理。”郝大根握紧了双拳,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对于乔玉儿,他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她是罗玉凤和乔泓福两人唯一的女儿。如果她有什么。真正受伤的是罗玉凤和乔泓福。不管是谁,也不管为什么侵犯,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郝大根深呼吸,控制临近爆发的情绪,用力抱紧了罗玉凤,“凤姐,这件事暂时不要让福叔知道。你不要插手了,也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不管是谁。我一定替师妹讨个说法。”
“为了玉儿的将来,不要闹大了。能私下处理,就悄悄的处理了,不要张扬。”罗玉凤抱紧郝大根,突然哭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活生生的把玉儿毁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郝大根松手,抽了纸巾给她抹泪,“既然这样,你上午别过去上班了,回去陪陪她。实在不行,带她出去旅游一圈。肖永康那边,我去说。一定准假。”
“不用了。我妈过来了,正在家里陪着玉儿。不过,她不知道这件事。”罗玉凤沉默少顷,拒绝了他的好意。这个时候带乔玉儿出去旅游,有可能引起乔泓福的怀疑。
“这……好吧。真有需要,你随时打给我。我出面说,肖永康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郝大根抱了抱罗玉凤,带着一肚子怒火和杀气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医院,郝大根骑着电车去了派出所。梁国栋出去执行任务了。郝大根压根没问任务的性质,只问了地址,骑上电车,直奔梁国栋执行任务的点上赶去。
……
竹林村,二十纪世末期以盛产普通竹子而远近闻名。当时,镇上有一家造纸厂。造纸的主要原材料之一就是竹子。是主要的却不是唯一的,有的时候,麦杆之类的也是原材料。
竹林村的村支书钱三多,和纸厂的厂长刘远国是高中同学。念中学的时候,两个家伙好的可以穿一条裤衩了,还经常偷看女人尿尿和洗澡,是出了名的死党。
为了照顾自己的老同学,刘远国就把竹林村作为了重点试验村。让钱三多大力栽种竹子,有多少,他就收多少。上个世纪末期,连续几年栽种竹子,钱三多真为村里的村民赚了些钱。
08年之后,纸厂的生意越来越差。拖了一年多,到了09年底的时候,终于倒闭了。竹林村的村民,再也不栽种竹子了。恢复了生产,依旧过着春播、夏长、秋收、冬藏的日子。
李向阳是片警,竹林村是他的管区之一。天刚麻麻亮,有人跑到派出所找他,气吁吁的说,竹林村出大事了。这货担心自己罩不住,病急乱投医,把梁国栋给拽上了,帮他壮胆。
本来是件小事。可是,双方的当事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犯事的一方,是竹林村的二流子姚三娃。闹事的一方却是村支书钱三多。
没事的时候,他们两人本就有点掐。原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