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竖起右手,当胸而立,对主持行了一礼,转身过子,跑步向罗汉殿赶去。
“施主,请留步。”
“大师,有何吩咐?”
“你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但是,情孽太重。如果不收敛,就要多做善事。你拥有一个女伴,至少要做十件好事。”主持当胸竖掌,连念了三声阿弥陀佛。
“大师放心。我拥有她们,本身就是做善事。哈哈!”郝大根一愣,以另一种、近似佛家的话理解他的意思。
“阿弥陀佛!”
“这和尚,有点意思。”郝大根再次笑了,撒开腿儿,匆忙赶回罗汉殿,拽着陈欣然拉了出去,一言带过商谈的结果。
“现在的寺庙,都这样。只要肯捐钱,几乎没有底线,都可以让步。我们花两千块,希望可以帮她暂时忘劫失恋之痛。天黑之后,你守在门口,别让游客打扰她。”
陈欣然和郝大根都在寺里吃了晚饭。晚饭之后,陈欣然回城里,郝大根一个人留在山上。如同门神似的守在罗汉殿门口,不准行何人进去打扰诸葛静怡。
可是,他和陈欣然都没有想到。诸葛静怡真的疯魔了。在罗汉殿内,折腾了整整一夜。遗憾的是,依然没有数清楚。她数出来的数字,还是七百九十九。
快到八点的时候,诸葛静怡昏倒在罗汉殿了。郝大根反而松了一口气。掏出二十张百元大钞,在钞票背后写上诸葛静怡四个字,投进了罗汉殿门口的功德箱内,抱起诸葛静怡,飞一般向山下冲去。
冲到山下,郝大根拦了一辆租车。上车之后,让的哥去云峰宾馆。这是他反复考虑的结果。在档次上,金叶酒店确实比云峰宾馆高一点,可那儿的服务更好。
可是,以诸葛静怡现在的情况,把她一个人放在酒店里,真的不放心。云峰宾馆的总统套房是被他们霸占了,却可以安排她住别的房间,对面或隔壁,离的近,彼此有个照应。
回到宾馆,郝大根不但没有救诸葛静怡,反而扎了她的“睡穴”,决定让她沉沉的睡一觉。醒来之后,虽然不能忘却失恋之痛,至少可以消除一直积累的疲倦和劳累。她是心累。更需要好好的休息。最好睡一整天。
扎针之后,郝大根另外订了一个房间,在总统套房的对面。不管打开哪边的房门,都能看到另一个房间的房门,彼此都打开了,可以看到对方的房内情况。有事儿,出声就可行了。
下午四点多,诸葛静怡醒了。发现自己醒在房间里,出于女人的直觉和自我保护的本能,以最快的速度坐了起来,分开两腿,低头打量,发现衣裙完整,床上也没有任何异样。
长长吐口浊气,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去,还没有彻底跌进肚子里,发现沙发里有个男人,尖叫跳了起来,“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会在这儿?”
“宝贝,你终于醒了。睡的时候,不到九点,现在四点过了,睡了七个小时。感觉怎样?好些了没有?”郝大根打个哈欠,伸着懒腰站了起来。
“我怎会在这儿?”诸葛静怡耸了耸挺直的鼻子,闻了闻,房间里没有男女之间的那股味儿,悬着的心,又放了回去。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看看自己的狼狈样子。别问东问西的了。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的吃一顿。吃饭的时候,我全告诉你。”郝大根从沙发上抓起睡裙和浴巾扔了过去。
“你把我的箱子打开了?”诸葛静怡有点发蒙,忘了接,睡裙和浴巾一起掉在床上,看清睡裙的颜色,确定是她带来的。
“有问题吗?”
“当然。我们还不是很熟悉。你是男生,怎能随意翻看女生的衣服?”诸葛静怡抓起浴巾护在胸口,“老实说,是不是都翻看了?”
“真是服了你了。女人的内衣和**,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帮你拿睡裙,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动。箱子在这儿,你自己看吧。是不是原来的样子?”
“你先出去,我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男人在房里。”诸葛静怡拣起睡裙,光着脚板下了床,用戒备的眼神盯着他。
“我很少服人。你却是其中之一。”郝大根不想刺激她,言听计从的离开了房间,到了门口,蹦了一句,“我在对门的房间,有什么事,吼一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