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农村,到处都是温暖的气息,乡亲们们脚步匆匆,带着一种轻快、愉悦在奔忙。要检查镰刀是否锋利,每把镰刀都在磨刀石上磨了又磨,用拇指在刀的锋口试着刀的锋利。油菜结出角来,麦穗也在日夜灌浆。布谷鸟在田间地头不停地叫着,河水青中带绿,碧波荡漾。
终于到了五月下旬,天气越来越热。人们感到空气中的躁热,雨季也越来越近了,季节不等人,即使是懒汉这时也变得勤快起来。
人们开始忙乱起来,家家户户的老老少少全部忙乱起来。青壮年开始下田收割麦子了,老人在家做饭,小孩送饭送茶到田头。[]
村子里的乡亲们下地,开镰收割时把喜悦藏在心底。
“刚娃,明天咱那儿一块麦地就开割了,你早点儿起来,趁着太阳不毒的时候,多干一会儿。”在饭桌上,孙爸对着正埋头大吃的儿子交代着。
“知道了,爸,为啥不用收割机啊?”村子里有一台小型的收割机,只能在旱地里工作的那种。
“咱家那块儿地不大,而且还不是平地。”孙爸种地前专门挑的有点儿在坡上的地,麦子怕涝,有坡度便于排水。
“哦,知道啦。”
翌日清晨,不到六点天就亮了。
推开门,清新的空气,夹杂着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
和煦的晨曦,倾泻下来溢满了全身。孙刚长长地作了个深呼吸,顿觉神清气爽,一股健爽的朝气自足下弥漫到了全身。人顿时变得轻快起来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带着镰刀、扦担和草绳扔在车上,孙刚和爸爸一起去了地里。
路上不断的和熟识的村民打招呼,大家都是想趁着早晨不热多干点儿活,不然等到上午10点以后太阳就毒了,那时候干活才受罪。
来到地头,孙刚有好多年没有干这活儿了,好像从上高中开始就没有麦假了。
在孙爸的示范下,孙刚弯下腰迈开步,右手拿镰,左手搂麦,不紧不慢地割着。慢慢的熟悉起来,刚刚加入割麦行列,显得有些新鲜的孙刚,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一马当先冲在前面。
早饭是孙妈带到地头吃的,一来一回耽误时间,趁凉快能多割一点儿是一点儿。
渐渐太阳升高了,孙刚感受到太阳的灼热,身上被麦芒刺得混身搔痒,手上开始磨出了泡,腰感到酸痛,抬头看看,似乎麦田还是那么漫长这时开始向往着树荫,然而又有那么不好意思,终于感到忍耐不住了,跑到树荫下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先痛饮了一大杯凉茶,然后享受着一丝微风。坐了一会儿,看着爸爸妈妈还在弯腰不停的割着,他只好又捡起地上的镰刀,继续下地割麦。
太阳刺猬似的的发着毒光在天上滚来滚去,很热。但是在农村,这样的天气下正是忙到极点的时候。
大家没有丝毫可以停息的片刻,也可以停下来歇歇,不过一旦停下来的时候,似乎就再没有喘过气来的可能,你是越歇越想歇。
这就好比一个上紧了的发条突然挣断了一样,怎么会有修复的可能?再有,天气是不会留给你时间歇着的。别看眼前是烈日炎炎,也许一会儿就是雷鸣电闪。所以说五月的农民,个个都是上紧了的发条,绷的紧紧的。
上午大家通常都是在地里收割,村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老人和孩子们在村子的各个阴凉处。孩子们的嬉笑声很大,当中会夹杂狗吠猫叫。偶尔会有满头大汗的男人挑着麦担匆匆走过,在一旁的老人就大喊着孩子们赶紧让路。
田地里此时到处弥散着紧张的气氛。地块大且地势平坦的村民,基本上都是收割机收割,站在远处看,一堆一堆的人群散布在田野的各处,收割机吼叫着在黄灿灿的地里慢腾腾的穿行。不一会儿的功夫,饱满的麦子就“哗哗”地流进了农户家的口袋,汗流满面的脸上,笑色不断。
地块小的村民,用不成收割机,只能一镰一镰的收割。一些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因为是放假做农活儿,受不了如此的炎热和劳累,常常会停镰埋怨爸妈不使用收割机而要在这里受热受累。急了的父亲通常是吼叫着喝骂他们一顿。而如果这时恰好旁边有人经过,便会开玩笑逗逗这些半大小子。
“哎呀,毛孩啊,你爸他故意让你受累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