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几分钟,孙刚就到了大姑家。他们正在吃早饭。
“刚哥,你来了。吃了吗?”大姑的大儿子张桂海连忙搬凳子。孙刚大姑的大儿子高中没上就退学了,二儿子正在上高三,暑假期间还在学校补课呢。
“我吃完来的,你们赶紧吃吧。”孙刚接过大姑父递过来的烟。
西瓜地,离孙刚大姑家只有半里多路,走到河边一阵阵凉风吹拂着大地。
河西边一块块齐整的土地到处是绿油油的,基本上种的都是西瓜,因为河边都是沙土地,种别地农作物产量不高,但是种出来的西瓜又大又甜。
这河边一溜儿几十亩西瓜地里结满了又甜又大的西瓜。今年夏季异常炎热,本地西瓜的销路特好,价格卖到了七八毛不等。有很多瓜农都已经在自己地里忙活了。每个瓜地里都耸立着一个瓜棚,这是瓜农晚上来地里照瓜的。丰收的季节,总会有些不和谐的事情发生。不仅仅防人,还要防那些野畜牲们哩,不仅獾子、狐子来糟害,就连那些没人收留的野狗也要来瓜地里尝个鲜。
踏着春花,走过盛夏,正品尝着丰收的瓜农们总面带甜美的微笑在西瓜地中忙碌着,笑容是那么阳光、那么灿烂。
来到大姑的西瓜地,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瓜藤,茂盛的瓜叶铺成了绿色的海洋,用手轻轻拨开瓜叶,西瓜都被绿叶覆盖住了,微风吹拂,才露出光滑的绿脑袋。油亮亮的表皮,绿油油的花纹。圆溜溜的个儿。
西瓜地里沙土非常干净,光脚走进西瓜地中。沙土地上软软的,沙沙的却很舒服。像是给脚做了按摩。
敲敲西瓜,发出“咚咚”这样清脆的声音,证明瓜就熟了。然后拿起小剪子,在瓜蒂连接的藤子两边,剪断,和瓜蒂形成一个字型。
这活好做,孙刚的大姑和姑父摘瓜,孙刚就和表弟一起往手扶拖拉机上搬运。大一点的瓜有十几斤,小点的也七八斤。分工很合理,速度飞快。
干活间歇,休息时,张桂海拿起一个西瓜,一拳头下去,瓜都裂了。掰了一大块儿递给孙刚,“刚哥,尝尝这瓜味道怎么样?”
只见那鲜红的瓜瓤,中间点缀着几颗黑黝黝的西瓜子,孙刚迫不及待的把西瓜放到嘴里时,甜甜的汁水立刻充满口腔,哇!那滋味真爽啊!瓜瓤沙脆,味甜多汁。是不可多得之极品。
去其它作物地里干活都得带一壶茶水,来西瓜地里干活根本不用带,西瓜管饱,解渴又解饿。
一上午来回运了几趟,剩下的就留在地里不能全摘了,不然时间长卖不出就要烂掉了。一般是逢集到镇上的集市去卖,背集下乡去卖。孙刚家乡有逢背集这个说法,每个月农历单数日子是逢集,双数日子是背集。逢集的时候是人声鼎沸,卖什么的都有;背集是寥寥数人,想买菜都难。
大姑院子里有个地窖,夏天用来窖藏西瓜的,冬天是窖藏红薯、萝卜的。
把西瓜码在地窖里,用湿沙土覆盖,过段时间取出来,瓜瓤照样新鲜,汁水依旧丰盈。
不过地窖不算大,只有一间屋大小,而且窖藏西瓜只能铺两层,储藏不了多少。
中午在大姑家吃一顿丰盛的午餐,大姑父往车上塞了十几个大西瓜,孙刚开着车就回家了。
“爸,来搬西瓜。”孙刚开进大门就对着堂屋的爸爸大喊。
“来了,来了,喊什么喊,你妈在睡午觉呢。”孙爸从屋里出来对儿子训斥道。
把西瓜搬到西屋里去,孙刚喊妈妈起来吃瓜。
“妈,咱做点西瓜酱吧,好多年没吃了,挺想的。”西瓜酱,是一种佐餐小菜。其色泽红润、酱香纯正、香辣微甜。
“好,你想吃,咱就做。”孙妈做酱的手艺那是远近闻名的。
说干就干,孙刚将将黄豆挑选后清洗干净,孙爸去厨房架劈材烧水,将粒粒饱满的洗净后倒入大锅中煮至八分熟,捞起来。孙妈妈将竹帘洗净,将煮好的黄豆倒在上面,然后盖上纱布。在温暖、弱光下自然发酵,几天后,豆粒上密生1—2长白色菌丝。让每粒黄豆都长出一层土黄色的醭,搓掉外面的醭。
然后将西瓜去皮抓碎,择出里面的西瓜子。生姜切丝,煮开盐水后加黄豆酱再烧开一次,冷却后加入抓碎的西瓜,量以淹没豆粒为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