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却突然间醒了,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脚,口哇啦哇啦的叫。我早已疲惫不堪,又兼这个野蛮的女人力道出奇的大,我被她纠缠着,一时挣拖不开。
海水越逼越近,天色也大变,巨大的雷声震的整个山谷都颤,我恼怒异常,抬脚就要朝那女人踢下去,一道闪电劈下来,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俨然是个国人,而且是个十足的美人,她满脸雨痕,紧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望着我,我一时心软,抬起地脚居然踢不下去。
我俯下身去,望着她:“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的?”
她没有回答,粗重地喘着气,似乎努力着什么,然而却又身子一软,抓着我小腿的手也渐渐的松了开,昏死了过去。
我凑近前去探鼻息,又掐人,然而没有半点反应,我又去摸她的心口,没有一点生息,已经是死透了。我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多半是被那个海盗头子抢来的,这里也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现又死到这里,命运真是悲惨。
我站起身。想要离开,却闻到了一股温热的腥气,我警觉地伸手朝她下身摸去,果然,我摸到了半截孩子的脑袋,原来是要生了,我掰开她的两腿。伸手去拉,可是滑不溜湫。根本没有能下手的地方。
海水已经涨到我跟前了,我急的满头大汗,想起刚才那女人望着我的眼神,我实不忍心看她的孩子胎死腹。可再这样拖延下去,连我都要完蛋。我顾不得什么了,摸着掏出我撬锁用地工具,里面有薄薄的刀片。我夹起刀片,从她大腿根部向上割,一直割到滚圆地肚皮。
这一次,我用我撬锁的工具开的不是门,而是女人的肚皮。不过也不能说不是门,这是生命之门,不是么?
锋利的刀片滑过,女人的肚皮应手而开。内脏哗的流了一地,我伸手那些内脏里摸寻,找到了尚被包裹着婴儿,取了出来,剥掉外面地肉膜,一声嘹亮的啼哭。旷夜里响了起来。
是个女婴,我从女人的身上剥下内衣,将这个婴儿包裹起来,摸到女人的脖子上还带着东西,心想,留着也可以当作辨认孩子身份的信物,便也胡乱抓下来,塞进婴儿的包裹里。
远处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高高的海堤终于坍塌了,几丈高地大浪汹涌而来。我抱着这个婴儿拼命的狂奔。
身后的巨浪紧紧相随。我将我的体能和速挥到了极限,我知道。我这是跟死神赛跑,若是我跑的慢一点,我和这个孩子都将要葬身大海。
一米,五十米,十米,终于我冲到了山脚前,然而那陡峭的巨大岩石,我却再没有力气去爬了,几丈高地巨浪瞬间将我淹没。
我充满了绝望,心一个念头,“我完了!”
可是,只一瞬间,我就被又从大浪抛出来,落了一丛灌木上。我喜出望外,这个大浪退去,另一个大浪正从远处向这里涌来,我趁机爬起身,扣着山上的乱石缝隙,向上攀爬。
真是天助我也,爬没多远,我居然找到了一条羊肠小道,顺着这条羊肠小道,爬起来就容易多了。
倾盆的大雨下了来,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打的我皮肤生疼,朦胧,我似乎看到半山腰亮起隐隐的火光,那是希望之光,不知怎么,我又鼓起了一阵力气,朝火光处奔去。
雨水冰凉,我大雨,身子好似被冻僵了一般,怀里的孩子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死了不曾?
我体能的消耗已经到了极限,随时我都有会倒下去的可能。虽然是奔跑,可是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我知道,只要我闭上眼,一切就都完了。
坚持,坚持!
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救回去,还有小玉,还有顾颖,需要我地人太多了,我一定要活着。
我一路上,拼命地煽着自己的地耳光,让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我找到了火光出来的地方,那是一个山洞,洞口不知被谁升起了一堆火,大抵是为了给那些暴雨迷路的人引路的。
无数的瓦图人正密密麻麻的挤洞,这些瓦图人都是刚才下面要杀我的那些人,可是此时,看到他们,我却感到异常的亲切。
只要有人,就还有希望,我一头冲进了洞。
力气用,我瘫倒了洞口。
出乎意料,立即有瓦图人将我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