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水灵的心情好多了,自胡子回来后,民生就躲了出去,到她这里也就不太勤了,而现在民生弟兄去下面修公路去了,离的远了,事情又多,民生最近一个星期也难得到她这里来一回,水灵觉得生活轻松了很多。昨天收到根生的来信,信里说他在秦山的一家国营金矿里打工,一切都很好,让水灵不必挂念,根生信里说赚了钱就回家接她走,两个人在一起永远离开小寨子,到外面的世界里一起打工、生活。水灵把信读了好多遍,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把信抱在胸口上睡!离开小寨子是水灵的梦想,在这里水灵有太多的伤心,太多的屈辱!但小寨子又是水灵唯一拥有的家,以前多少时候水灵都想一走了之,但想到以后就没有家了,就要象小时候那样在街上漂泊流浪,水灵就会犹豫害怕,最后再大的屈辱她也闭着眼睛承受下来了!这个家来之不易,耗费了她多少的心力,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羞辱的血泪,她即恨这个家,也爱这个家,水灵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老四最近很窝心,跟着民生弟兄混了两个多月,钱没赚几个倒累得腰酸胳膊痛的!回到村子里,又受胡子那帮人的闲气!胡子回来后,村子里的风向又倒向了胡子一边。老四是民生那边的人,所以民生弟兄一躲出去,老四在村子里就威风不起来了!“老四,你不是跟着野姑爷发大财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你和野姑爷可是有福同享爷俩合穿一条裤子的,怎么发财时野姑爷就忘了老丈人了!”胡子见了老四就损他,好在老四脸皮厚,随便让人损几句也不在乎。
刘明的小弟刘军结婚摆喜宴,村长的弟弟结婚全村的人几乎都来了,流水席从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摆了起来,吃到天黑还没散。这种事情老四肯定是拉不下的,一大早老四就送了份人情,坐下来吃喝起来。这种喜酒老四最喜欢喝,因为农村流水席一般都要摆上一天,一桌子吃完了再上另一桌子,总之村子里行了人情的老少爷们要吃个遍才能散!老四总是这桌子散了再到下桌子去吃,有多长时间的席他就要吃喝多长时间,主家又不会撵人,不吃白不吃!今天老四也一如既往,一席散了再换到其他未散的席上混吃混喝,天都黑了老四还不肯走,民生弟兄走了老四没了靠山,村里人都瞧不上他,许多人都对他冷嘲热讽,但老四是只顾吃喝浑不在意,天黑的时候老四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的了,还端着酒不住地叫唤,到处和人拼酒猜拳!几个年轻人见老四醉了酒想捉弄他出丑:“四叔,喝了多少酒了?高了没有啊?”“没多少,斤吧酒差得远了!”老四得意地拍着肚子。“四叔,胡子来了,要来收拾你,你还是快跑吧!”“胡子,哪呢?我不怕他!跑什么啊?”老四晃着脑袋四处看了看,“哈!四叔牛皮吹的不小啊!咱村子里谁不知到四叔你是老鼠胆啊!”“谁他妈编排我?我什么时候胆小了?”老四高声叫嚷起来。“四叔,你要是胆子大,就站在凳子上喊三声:胡子,你小子是孙子!那我就信你了!”“那算什么啊,小子,小看你四叔了啊!来,帮老子扶着凳子”老四摇摇晃晃地站到了凳子:“小子,扶稳了啊,别…他妈乱晃啊!”“四叔,不是凳子晃,是你自己在摇晃!”几个年轻人在下面边笑边把老四扶稳:“四叔,稳了吧!看你的了!”。老四站稳了身子长吸了口气就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胡子,你小子是孙子!是龟孙子,是狗日的孙子,老子是你爷爷,是你家的老爷爷!”院子里坐席的人都惊讶地抬头看老四,竟都呆住了!片刻有几个起哄的年轻人在下面大声鼓噪起来:“老四,好样的!有种!”老四听了下面的起哄声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四叔,够种啊!”几个年轻人过来直在老四眼前伸大拇指。“四叔,你行!”捉弄老四的几个年轻人也纷纷向老四伸拇指,老四更飘飘然起来。“四叔,喊两句话算什么啊!那算不了胆大!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谁都行!”“那怎么着才叫胆大?”老四眯着眼睛问。“有种你就站在凳子上给那帮不服气的小子浇上泡尿,那才就够胆气!四叔,我打赌给你两个胆子也不敢!”“小子,敢和你四叔打赌,你输定了,一泡马尿算什么啊!小子,扶着点,这烂凳子直摇晃”老四摇摇晃晃地扒掉裤子,摇着屁股就尿了起来,混骚的尿液直射到桌子上!“啊!老四,你疯了!”周边好几张桌子被老四的尿射中,不少人的头上都淋了尿,那几个捉弄老四的年轻人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