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一切都不可知。
我的人生无安排。我的人生无意义。何况我也没有三迁的孟母,所以我便如水上浮萍,飘到哪儿便是哪儿。
和梁兴、董荣喝酒时,我便这样杂乱的思想着。在梁兴大谈退金兵的宏论时,我的确是走了神,这很有些无礼。
再回到这个小丫头身上,我的目光虽炽烈如火,但也是干净的,面对如此纯净的人,你不得不目光澄澈起来。当然,这也是自我的感觉,若让别人来看,或许我的目光里满是淫邪或银 荡。
如今身为大王,我很有摆布这个小丫头的可能。狼遇到羊,便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那一夜,我的酒在杯里感觉有些晃荡,那小丫头让我很有些心神不定,也在我眼里晃来晃去。
想早早地散去,免得想着这个小丫头受煎熬。又不愿这么早就散了,总想多看一眼是一眼。这小丫头无论是倒酒,还是一旁侍立,无论是笑还是不笑,她的姿容和神态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劲头。
美,有时也没什么道理可讲,你觉得美便美了。有时这美虽是一瞬,却让你永远也望不掉。记得我还是一个不大的孩子时,在集市上,围观打把师卖艺的,有七八个女娃娃一个接一个地打着跟斗,虽是一样的衣裳,若看姿色也是让我眼花缭乱。可我就是独独对一个特别的喜欢,只盯着她,很少去看别人,总觉得她还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这小丫头往这三个铃面前一站,便领了先,也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梁兴说了好几次,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看牛大王累了,不如早早歇息吧。
其实,的确有些不早了,散就散了吧。我跟董荣说,咱们走吧,梁大哥还得跟春铃温存呢。
我和艳铃便一起走了。董荣和爱铃还在后边磨蹭着。
艳铃拉住了我的手,这是很自然的事了。第一次,一般都是,男先拉女;再往后,便是女拉男;再再往后,便是,两个人不再拉手,而是拉距,拉开了老大的距离。
从她的手上我能感觉出她的意思。但她怕我有些笨,还是把这意思说了出来,“回你屋还是去我屋?”
“艳铃,我今天酒喝得不舒服,也累得够呛,困得不行,明日吧,明日我去你屋!”
我好像这是第一次拒绝小娘子,一般来说,我都是来者不拒。当然,我这样拒绝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可毕竟我这些天的确有些累,天刚黑时又跟蓝燕儿一起戏过水。
艳铃说:“你也不是不舒服,其实,你是看上倒酒的那个小丫头了,有些丢魂了!”
“咳,就是看上她了,又跟我不舒服有什么关系?不过,说真的,那小丫头倒酒倒得真好,既倒得满,又滴酒不漏。我手下那几个丫头,都慌手慌脚的,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
“那还不好说,把这小丫头弄到你身边就是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事你去办。你办事我放心。”
“等你明日进了我屋再说吧。”
“那就算了,我找别人来办这事吧,就不劳你大驾了,我从来不愿别人跟我讲什么条件。”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当真了!大王交待的事,我哪敢不办?”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明天我等你,不管白天黑夜都等你!”
她进了屋,咣当把门关上了。
其实,我只是想去看看志铃,志铃这样回来了,我不能不看她的。
我敲了好半天门,小璐才来开,打着张口说,“这么晚来干什么,人家都睡着了!”
“我来###!”说着粗话我便粗俗着低级趣味着搂着她亲着嘴。
小璐道:“没你这么当事的!一时一刻也闲不住,冒着机会就偷个嘴儿,跟馋猫似的。”
小璐领着我进了志铃屋,点了灯,她便笑着撤出去带上了门。
我爬到床上,挨着志铃躺下,把手搭在了她的胸上。
志铃睁开眼,“不害臊,又脱了个精光!”
“你没睡着哇?”
“这么晚,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若不是梁小哥明日要走,陪他喝酒,我早就来了!”
“我早就听见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