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她们金屋藏娇,一个一个地赏……当然,众人面前,还得要装出淡然的样子来,几眼晃过之后,便到了绿衣女子面前。
她先是低头,又猛然抬头,但见她长长弯弯的细眉,黑黑亮亮亮的大眼,长长弯弯的细眉似钩月,黑黑亮亮亮的大眼若秋水,不搽脂粉则清清润润,不着锦绣便华华丽丽。清清润润如美玉,华华丽丽赛娇蕊。
最后一个女子是满脸涂得黑的那个,她低着头,我搬起了她的下巴,满脸黑依然掩不住她妖媚的容颜。
我不由得喜道:“满脸黑这个和绿衣服那个我都要了。”
董荣一惊。
我将一包银子放到桌道:“满脸黑这个给我看好,我过几天再来。”
董荣一摆手,只留下绿衣服的,其余皆带了出去。
绿衣服的望着董荣道:“不是说要放我走吗?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董荣笑道:“我只说放你下山,没说要让你回家啊!如今你属于他的人了,有什么话跟他说吧。”
“走吧。”我拉绿衣服的,她竟不动,上来两个喽便把她架了出去,架上了车,她悲悲凉凉地哭闹着……
我上了车,离山寨而去。
或许是哭得累了,她的哭声渐小。
“敢问小娘子芳名?”
她低着头不看我。
“你放心,我娶了你,肯定会对你好的。”
她依然不理我。
我索性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车一颠,她惊叫了一声,我睁眼望她,她又惊又怯又怜的样子竟激得我情兴似火……
我将她摁在了车里,她的努力反抗被我一一化解,我们随着车的颠簸而颠簸着……
当然,这只是心里的一次默演,还没敢付诸行动。
但重复着默演几次,便想把它变成现实,我盯着她开始想着如何第一步……
不可!且不可!我努力劝着自己……觉得这样的默演若成了事实,那是极恶劣极恶劣的,若图一时之快,坏了这次想落个好名声的机会不说,或许还会让她一辈子忌恨我……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暗暗压制着那暴起之物,紧闭双眼,不再去看她。
早晚我会在车里把她……我用将来安慰着我的现在。
她终于说话了,虽是冷言冷语,“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我家啊。”
过了会儿,她的语气有些缓和,“你家是哪儿的?”
“陕州。”
“是不是很远啊?”
我点点头。
“你能不能先让我见见父母,只要见了我父母,我什么都依你。反正我也认命了。”
“肯定不行,你们家人再把我扣住怎么办?”
“我保证不会的,我保证会跟你走的。”
她以渴求的目光望着我,等待我的回答,见我没反应,只好失望地微闭上了润湿的眼睛。
“那好吧。看你这么可怜,我就跟你回趟家。你若不想再跟我走,我也不强求你,只当咱俩没这缘分,我再去山上找那个满脸涂得黑的就是了,你家在哪儿?”
“神石庄的。”
“车夫,去神石庄。”
一听我要送她回家,她喜极而泣,“我本来快到大婚的日子了,不想被葫芦贼劫了,又卖给了金国人。被葫芦寨劫来后,一听说要送我回家,可把我高兴坏了,可没想到又卖给了你……”
“敢问你未婚夫是哪里的?”
“就是飞马大酒店的掌柜孟兴郊。”
“什么?”
不是说是新娘的妹妹被抓了吗?怎么是新娘被抓了?
“怎么了?”
“那我更得要送你回家了,孟兴郊是我八拜结交的兄弟。”
“你莫非就是住在王员外家的那个牛将军?”
“正是。”
“那我得叫你哥哥了。其实你误杀兴郊他哥的事,也怨不得你,你说我们这一片哪个不恨葫芦贼啊?”
“兴郊能像你这样明理便好了。”
“放心吧,哥哥。”她甜甜地开始喊我哥哥,或是想向我示好,“日后我会好好劝他的,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