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原来是明月清霜,这俩孩子可能跟我半天了,她俩从大树后窜了出来。
我啊啊啊地笑着跟她俩打着招呼。
一个说:“哑巴哥,你鬼鬼崇崇干什么呢?是不是想偷鸡摸狗?我们焦家庄的鸡和狗可没那么好偷的?”
另一个说:“哑巴哥,你当道士了吗?你怎么不拿个轰蝇子的,拿这么一杆大枪做什么?”说着她就想拿拿我的枪,“哎呀,好重!”她放了手。
一个说:“哑巴哥,你是不是想找什么人?是找兴梦哥吗?跟我们家去吧?”
另一个说:“哑马哥肯定看上了咱村一个姑娘,但不知她是哪家的,就来村里寻摸,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摇头一笑,回马而去。
到了望龙观,天上已出星月。
妙云正在对面望着,不用说,自是在等我盼我。
“怎么才回来啊?是不是舍不得那个小朵?”
不会说话的好处就是用不着辩解。
我进屋不久,妙云就给我端来饭菜。我吃着,她在边儿上守着。她关上门压低声音说:“师父回来后,我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估计咱俩的事儿妙雨没说。如今师父闭关修炼呢,这些日子谁都不见,这观里的事务由我助妙雨师兄打理,你只要不去招惹妙雨就行。”
妙云又坐了会儿,趴在我耳边说:“我去风云洞练功,你等会儿也去吧,可别偷懒啊!”
风云洞是我和妙云寻欢时发现的一个洞,洞外桃李成片,洞口竟是茅草封着,拨开茅草方见到洞口。我们其实只想找个容两人相卧之处便可,没想到洞里却很大,且不知哪里发来的微光,竟使我们看到彼此的脸,亲热时更是朦朦胧胧中消着魂。洞里某处竟有细细的粉沙,滚动在上面十分松软,与床褥相比别有风味。洞里且闻风声,洞顶似见浮云,妙云便将此洞命名为风云洞。
我吃完饭先随意转了转,听到草堂里的念诵声:
高上神霄,去地百万。神霄之境,碧空为徒。不知碧空,是土所居。况此真土,无为无形。不有不无,万化之门。积云成霄,刚气所持。履之如绵,万钧可支。玉台千劫,宏楼八披。梵气所乘,虽高不巍。内有真土,神力固维。太一元精,世不能知。
我走进草堂观看,只见众道徒站成队高声诵着,妙雨正在领诵。
王逢站在其中,自然显眼。芙蓉虽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是要我照顾好他,毕竟这么小他就离开了家门。没等我朝王逢笑,王逢就对我笑了,可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见个熟人更显亲切。
一世走走停停,虽阅人无数,然可交者并不多,真心相待者更是少之有少。
冲和子也算不上收我为徒,只授我内修之法,顶多算编外弟子。他虽赐了我一个好听的名字:空山居士,却少有人这样喊我。或许因我不会说话,也很少有主动跟我打招呼者,空山也便成了没人叫的空号。而很多道徒的名字,我也不甚清楚,也没有特意去记。于我来说,这观不过是临时客栈,从没指望在此得道升仙,山里山外也不过是过眼烟云。
妙雨开始让道徒们一个个背“高上神霄”,竟有好几个不会背的。
妙雨便罚他们。让他们双手双脚撑地,以大地为女,一下一下地跟她较着劲,每人要做九十九个。可不少人没做几个就撑不住了,疲软在大地的怀抱,妙雨就一脚一脚地去踢他们的屁股。当初我罚冯秃子等人背《满江红》时,怎么竟想不到妙雨这一妙招呢?
人最佳状态就是有点小权力时,妙雨虽绷着脸,你照样能看出他心底的志得意满。
光注意看跟大地较劲的道徒了,竟忘了妙云在洞里等着我双修呢。
我钻进洞时,妙云正端坐在沙地上闭目修行。
我去拉她的手,她推了我一下,“好好修行,抛却杂念!”
我便挨着她端坐修行起来,让心里一切空起来,让自己身体浮起来。
好一会儿,妙云踢了我一脚,我没理她。连踢我几下,我还是不理她。
妙云便不再动,又端坐着像是什么也没想一样。
我不时去斜眼望她,猛然间跃过去推倒了她,便和她亲吻起来,妙云一边回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