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安给我梳好头,就找椅子挨宫素然坐下。
我坐在芙蓉对面看着芙蓉缝衣服。
宫素然也在看着芙蓉缝衣服。
芙蓉问宫素然:“你那桃红马呢?怎么这次又换了一匹骡子?”
宫素然说:“哎,别提了,邪门的事儿都让我碰上了。我那次从你家回观里,半路上竟跟上了一匹大青马?”
芙蓉道:“大青马?我家就养过一匹大青马,丢过可有一程子了。那大青马跟你回观里了吗?”
宫素然道:“没有哇!这马一直跟着我走。快到观里时,我回头看了它一眼,它就撒腿跑远了。可第二天早上,我那马竟不见了,树上只剩半截缰绳。我查看了一下那缰绳,估计就是那大青马给咬断的。没想到这马比人还多情,竟双双私奔了。”
柳下安笑了,“哈哈,等着吧,你那马回来就给你带个小马驹了。这小马驹将来肯定又是一个情种,我柳下安有言在先,五两银子定下这小马驹了。”
宫素然道:“失而复得的事哪儿有那么多?就真生了小马驹我也不会给你的!送给谁都行。”
柳下安说:“咳,这话说的,好像我哪儿得罪了你一样。”
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些闲话不提,等芙蓉缝好衣服,芙蓉也不避柳下安和宫素然,对我说道:“过几天,我还得带你去见冲和子,他要给你医治。这几日要修身养性,锻炼肌体,我会按冲和子的指点教你来做,你一定要听话啊!”
我点点头。
柳下安道:“修身养性,锻炼肌体?不会是用火把他烤一烤吧?这道士炼丹要用火,治病估计也用火。是不是,素然?”
宫素然道:“你别吓唬他了!生病要受苦,治病也得要吃点苦头不是?姓牛的不会说话,但也算条汉子,什么苦挺挺就好了!”
这时,王逢走进了屋,朝我比划了一下拉着我就走。
我听到墨玉屋子里有哭声,便闯了进去,王逢只是停在了门口。
我看见雪琴赤着上身跪在地上,林墨玉正用竹枝抽着她,“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不听话。”
我上去夺过墨玉手中竹枝,推了她一把,墨玉倒在了椅子上,磕了一下头,墨玉捂着头气急败坏道:“有你什么事儿啊?”
我把竹枝撅成几截,扔到墨玉身上,捡起地上雪琴的衣服,扔给了雪琴。
墨玉说:“该我荡秋千了,我喊她回来推我她不听话,她不该打吗?王员外早就说过了,让她伺候我,她是我的奴才,我想打就打!”
我瞪了墨玉一眼,抱起雪琴就走,雪琴喊道:“相公,你早来就好了!”
王逢见我出来,紧跟着我说道:“这女人也忒狠了,早晚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直接把雪琴抱进屋里,放到床上,啊啊地朝芙蓉比划了一番。
雪琴还咧嘴笑着,“我相公抱我上床了。”
宫素然掀起雪琴的衣服,只见背上数道血痕,“是谁?小朵吗?”
雪琴说:“是。就是她!”
王逢道:“不是小朵。是墨玉干的!”
“我去找她!”宫素然说完就奔了出去。
柳下安和王逢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呆呆看着雪琴的背。芙蓉推了我一把,“快去看看,别让她打墨玉!我给雪琴涂药就是了。”
老远就听到了墨玉尖厉的叫声。柳下安和王逢站在窗下偷听,却不敢进屋。
我大步进了墨玉的房间。
宫素然正甩着拂尘抽打墨玉,一把拂尘比她的画笔还自如,竟舞得天马行空,纵意流畅,绵绵不断,一气贯通,见不到拂尘打上墨玉,却疼得墨玉唉唉直叫。她的衣服不时被撩起来,露出玉白的肉,我一时呆望着宫素然的拂尘生花。
墨玉喊道:“傻瓜,还不快救我?”
我一下冲到了墨玉和宫素然之间,我感觉脸被甩了一下,火辣辣得疼。
宫素然喝到:“让开!不然一起打!”
墨玉道:“你的拂尘是打人的吗?”
宫素然道:“我的拂尘既打苍蝇蚊子,又打小人恶人。”
墨玉在我身后一扬头:“我怎么小人了?我怎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