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草花爸的奉承,我大笑道:“叔叔真会开玩笑!你要觉得是传世之作就拿去吧。”
“怎么是开玩笑?我看是牛将军自己认识不到自己,你这种奇才画得这种绝品,我必须让他们传世的!我虽是平民百姓,但一定做件极为有意义的事。你赶紧在上面题两句诗吧。”
一张废纸我不想费我的心思,便随口道:“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写什么,容我再想想吧。”
“那好,你得先给我盖几个章。”
我拿出两个章给他胡乱盖了,草花爸站在一旁说道:“多亏让我碰到小三儿了,不然他就用去擦屁股了,真是险啊!”
草花爸卷起画说:“好好想一想,过两天你去我家题字,我得赶紧走了,还得去百兽山呢。”
又是一日琐事不提。天将擦黑,我又揣摸了几遍林墨玉的词,越看越觉得其中是有意思的,写一首词,让人指教只是其一,向人表露心迹才是其二,在这方面女人比男人要聪明一些。
我很想效法林墨玉,也给芙蓉写首词,但觉得这样做还不妥。倒不如给林墨玉也回一首词,也算是一种表露心迹。
我提笔冥思,几句胡言乱语便赫然纸上:
点绛唇
最苦相思,细描玉女难落笔。呤秋秋寂,落木催雨洗。见人儿来,相拥两不弃。画将毕,执子之手,窃美偷香意。
我边看边暗自得意,不想王员外推门进来,我来不及窝藏,只好呆望着他说道:“员外,有事吗?”
王员外点点头,表情严肃地向我走了过来,看完这首词说:“不错不错!可不知牛将军要窃哪里的美,偷哪里的香啊?”
“员外误会里,窃美偷香不过是一种比喻,意思是说,这秋天太寂寞,不如偷来春天的美和香。”
“我看不是秋天寂寞,是人寂寞了。”王员外像是在开玩笑,但脸上却没有笑意。
我心里不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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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又发问:“见人儿来,相拥两不弃,和谁相拥,和谁两不弃啊?”
“这……”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心里着急,真想他妈的直接告诉她这人儿其实就是你闺女芙蓉,但还是没敢说出来。
王员外这下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哈哈,牛将军一害臊竟不知如何作答了!这人儿当然是牛将军的画中人心中人了!”
莫非这老家伙洞悉我心中的一切?
他朝窗外望一望接着道:“我也打你这个阶段过过,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不就是草花吗?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跟大蛤蟆去提亲,保准没有他不答应的。”
他既把我的心上人想成草花,我心里便一时坦然了,笑言道:“员外真是神机妙算,这你都看出来了。”
“那当然。走,跟我喝两杯去,顺便谈点事儿。”
本想推辞,听说要谈事,只好应允。吃人家的饭,听人家的使唤,这是没得说的。
酒桌早已摆好,我和王员外相对而坐,更儿和欢儿在一旁伺候着。
喝酒不问荣枯事,观看形容便得知。
喝了几杯后,王员外叹了口气,我心里想,这王员外是为女人叹气,还是为他的闺女芙蓉叹气?不由问道:“员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咳,这事对你来说可能不难,对我来说真是憋死牛啊!”
“不妨说来听听!”
王员外说:“我们芙蓉出生后,我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个好名字来,当然,后来想一想,女孩子嘛有没有名无所谓,随便起个,叫着顺口就行。”
我很喜欢听到关于芙蓉的任何事,王员外却很少在我面前提起过她,赶紧问道:“那为什么要叫芙蓉吗?”
“她妈生她时做了个梦,一朵粉红的芙蓉花开了,一只玉兔竟跑过去亲吻那花。一个女孩子叫玉兔总不合适吧,不如就叫芙蓉吧。”
“哦,这名字听起来虽俗,但想起来还是很美的。”
王员外跟我干了一杯,话题一转:“先生可听说过一溜十八岗?”
我摇了摇头。
“其实说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