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前,白鸽酒吧。
门口的铃铛响了一下,然后杰克就走了进来。
酒保听到声音时,朝门口瞥了一眼,然后他手里的杯子就摔到地上,碎了。
白鸽酒吧营业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见酒保摔碎过东西,但今天算是见着了。
人们的视线很快就都移到了杰克和酒保的身上。
所有人的交谈都停止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除了老式唱片机还在发出那夹杂着噪点和失真的音乐,整个酒吧里再无其他响动。
我想跟查尔斯单独谈谈。杰克走下阶梯时,说了这样一句话。
话音落后,五秒之内,酒吧里的客人们便纷纷起身,朝外走去;三十秒不到,整个酒吧里就只剩下了杰克和酒保两人,就连女招待都放下托盘离开了。
唉待屋内空了下来,酒保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劝过你的而且不止一次。
杰克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要杀了我吗?数秒后,酒保问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杰克接道,你只是把奥利维亚的年龄多说了几岁而已,就因为这样你就觉得自己该死吗?
的确,酒保对杰克说的大部分话都是真的那些劝告也都是真心实意;唯一一个说谎的点,就是替真正的奥利维亚打掩护。
呵是啊。酒保闻言,也干笑一声,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呢?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杰克道,因为你的心里,觉得自己有罪。
罪恶感吗酒保念道,我在这行干了那么多年,还会有那种东西吗?
当然会有。杰克道,每个人都有罪,或早或晚我们都会被其吞噬。
那么你呢?酒保问道。
杰克又一次沉默了,并且,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带着一丝忧伤的笑容。
不说了杰克道,把奥利维亚和她手下们的行踪告诉我吧。
换做平时,酒保可能会先回一句——你怎么就能肯定我知道他们的行踪?或者你找到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之类的话。
但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连他都感到陌生的杰克·安德森,他完全鼓不起说那些话的勇气。
酒保只是静静地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下了奥利维亚的人马所用的几个据点,递给了杰克。
杰克·安德森?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维托里奥和奥利维亚同时用惊讶的口吻将其重复了一遍。
那名保镖还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故而又道:是的,他自称杰克·安德森,并且说了要进来杀你们还都是对着大门口的监视器说的,说完他就开枪打爆了监视器。
不可能。奥利维亚坚定地言道,杰克·安德森已经死了。
什么?他死了?维托里奥显然也认识杰克,但他并不清楚之前那几天发生了什么。
是的。奥利维亚道,就在大约二十个小时前,我亲手把他炸死的。
你确定吗?维托里奥似乎对杰克很是忌惮,在听到那个名字后神情就变得很紧张,有没有可能,只是炸成重伤之类的?
一枚能炸毁工厂的液体炸弹直接在他怀里爆炸,你还要我怎么确定?奥利维亚不耐烦地回道。
这样吗维托里奥点点头,但还是将信将疑。
郡首杜乔小姐无论如何,这个自称杰克的人目前已经潜入不是‘杀入’了宅邸,并已毁掉了近三分之一的监控设备;在我过来的时候,我们已有大量的人手都失联了那名保镖接道,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二位
行行!别啰嗦了!维托里奥又打断了保镖的话,但这次,他的台词却是,别浪费时间,赶紧带路,我要进地堡!
当初骂人太紧张,如今嫌人跑得慢,说的就是维托里奥这种行为了。
你先去避难吧,布鲁诺先生。另一边,奥利维亚却是面露肃杀之色,因为她仍旧坚定地相信杰克已死,来的只是个冒牌货,我要去会会那个闯入者,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维托里奥这会儿都已经跟着保镖跑到门外了,闻言,他回头看了奥利维亚一眼,那你自己小心吧。
他没有必要也没有时间要求对方一定要跟着自己去避难,反正阡冥的首领谁来当,对他来说都一样,人家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