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快的速度下,左前方的悬挂和地面稍一接触,车子就一弹一转翻飞而起。
不过,这依然伤不到杰克
当车倒翻在半空时,他以一个准到巅毫的极限姿势踹碎了残留的挡风玻璃钻了出来,其双足只是轻逸点地,便轻松卸掉了惯性,然后,他就一个低头弯腰,让过了从自己头顶飞过了汽车,稳稳站定。
而那翻倒过来朝前滑行着的出租车,紧接着又挨了一枪
这枪,打在了油箱上。
顷刻间,爆炸产生的火光热流和冲击波便在杰克前方的十几米处绽开;那狙击手的下一枪也已在这爆炸的掩护中悄然袭来。
可是,就算是在这种状况下,杰克仍是闪过了子弹
他甚至都没移动半步,只是用一个很随意的动作歪了下头,子弹就刚好从他脸颊边几厘米外飞了过去。
这一枪过后,那名狙击手很冷静地选择了撤退。
到了这个份儿上,但凡还有理智的人肯定都得跑了;这不是枪法或者胆量的问题,而是目标的表现太过absurdity,再打下去那名枪手都要怀疑人生了。
趁着两人间的距离还有几百米而且杰克的交通工具也毁了,赶紧跑吧,再不跑没准就跑不掉了。
而杰克这边,在闪过最后的那发子弹后,他稍稍等了片刻,待爆炸的余波消退一些,他也基本确定对方已经撤了。
既然未必追的上,杰克也没必要白费力气,他干脆就绕过燃烧的汽车残骸,顺着公路朝前走去。
早晨五点多的那不勒斯郊区,是很难见到车的。
杰克走了许久,才遇到了一辆。
一个人看起来平凡无奇有时也是好事,你要是长得像个变态杀人狂,那卡车司机都未必敢载你
总之,在五点半左右,杰克顺利搭上了一辆往纺织厂方向开的顺风车。
那地方工厂多,杰克上的是一辆去印刷厂提货的卡车;因为是空车又是在郊区,开得自然快,二十分钟不到杰克就抵达了目的地。
直到把他放下之前,那卡车司机还在诉说着自己在来的路上看到了燃烧的汽车残骸的事儿,看得出来这工作真的很无聊。
告别了这位仁兄后,杰克又顺着一条乡间小道步行了五分钟,方才来到了纺织厂的门前。
老旧的厂房布满岁月的刻痕,厂区门前泥泞下凹的道路和路两旁已经缀满红叶的老树仿佛也都在诉说着一些久远的记忆。
尽管已经是二十三世纪了,但这座纺织厂却并没有太多电子信息化的改建,它还是保持着那种二十世纪中叶的风格,甚至有些设备仍在沿用着两百多年前的设计。
那种按一个按钮就能完成制作从全自动生产线上生成的高度一致的产品,这里是没有的。
这里有的只是一些从过时老旧的制具里产出的,完成度参差不齐的玩意儿。
在这种存在差异性的生产模式下,制作出的精品极品以及随其传承下来的那份工匠精神,大抵就是传统工艺的灵魂和魅力所在吧。
杰克在这纺织厂的大门口静静伫立了片刻,方才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房那扇对外的窗户。
谁啊?敲了好一会儿,门房里值班的人才把小窗打开,揉着眼睛不耐烦地应道。
我找朱塞佩·盖洛。杰克回这句话的时候,里面那人刚好看清了他的脸。
然后,看大门的这位,就从一种睡眼惺忪的状态瞬间清醒了,清醒得都发抖了
没没两秒后,他吞吞吐吐地想回话。
没这个人?杰克替眼前这位突然结巴的兄弟把台词补全了。
但门房这位听到这句后,顿时就不敢接话了。
按理说,他是应该回答没这个人的,但眼前这可是杀神,万一对方顺势来一句既然如此,那我就让这人变没吧,这事儿到底该算在谁头上?
你你先等等经过了一番短暂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门房这位决定去找能处理这事儿的人来解决。
他说完这句等等,便用自己那正在颤抖的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转过身去,压低了声音跟上级汇报了一下。
两分钟不到,大门就打开了,门后,是肃然而立的阿拉迪诺和山德罗二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