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冷冷的看着那紧闭着的大门。
已经十多年没有进过宫了,他几乎都要忘记这里的味道了。
现在再次回来,还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他觉得心脏都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这里,承载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有美好的,有痛苦的,还有他想忘记,却怎么也无法忘记的。
就是在这里,他亲眼的看着他最深爱的女子惨死,也是在这里,他的父王母后都被残忍的杀害,而他,也背着罪名,差点死于非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潘文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御书房里面的摆设还是那么的熟悉,甚至他还可以在空气中闻到属于父王留下的味道。
里面并没有掌灯,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只有斑驳黯淡的光芒。
呼延寒此刻坐在书桌之后,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
“皇弟。”他看着面前的潘文,轻声的叫道。
潘文闻言脸色一沉,“别这么叫我,我叫潘文,皇上还是直接叫我潘文吧。”
对于皇弟这个称谓,潘文十分的抵触。
就是因为当初他的一声皇弟,让他掏心掏肺,也正是因为他的一声皇弟,让他的父王母后惨死在这个小人的手中,而且,最心爱的女人,也惨遭杀害。
恨这一个字都不能表达潘文对呼延寒的心情。
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将面前的这个虚伪小人千刀万剐,然后挫骨扬灰,让他死了都不能安息。
“皇弟何必如此,朕的江山,还是愿意与你共享的。”呼延寒听到潘文那般生硬冷漠的话,忍不住的摇头叹气。
潘文冷冷的一笑,“共享?哈哈,这个怕是我此生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皇上若是愿意将天下与我共享的话,当初又何必用此毒计,害死我父王母后,害的我差点惨死在边境?”
“皇弟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朕吗?当年的事情,并非是朕授意,也并非是朕的所为。”呼延寒还试图解释。
潘文却是更加嘲讽的笑了。
“相信你?我当初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让我还如何相信你?当年的呼延文已经死了!现在我叫潘文!与呼延氏无关,与你,更无关!”潘文冷冷的说道。
呼延寒满嘴苦涩,却不敢再多说了。
“是你送走了季晓莲?”将话题转移回了正题之上,呼延寒目光灼灼的看着潘文。
潘文冷冷一笑,“是又如何?怎么,皇上还想要杀死我一次吗?”
呼延寒闻言脸上略有痛色,“皇弟此言实在是……?”说到最后,呼延寒一脸痛色,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了。
他知道在潘文的口中肯定问不出什么了。
潘文的手中还有先皇的遗诏,也不知道他将遗诏收在哪里,若是不在他的身上,贸然对他下手,只怕会后患无穷。
“皇弟许久没有回来宫里了,便先在宫中小住几日吧,也好与朕好好的叙叙兄弟之情。”呼延寒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
潘文再度冷笑,“那便听从皇上的安排吧。”
明白呼延寒不过是想要留下自己,潘文也懒得反抗,反正先皇的遗诏此刻已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呼延寒是绝对猜不到的。
呼延寒吩咐侍卫前来,将潘文带了下去。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潘文看到了南宫欣妍。
小小的身子正在花丛间追逐着一只彩蝶,银铃般的笑声久久的在耳边响起,那灿烂的笑颜,让潘文的脚步生生的顿住。
像,实在是太像了。
这世间,竟是有如此相似之人?
带路的侍卫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只好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潘文。
潘文朝着南宫欣妍走了过去,那彩蝶竟然飞到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去,那蝴蝶便停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南宫欣妍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大哥哥。”
她仰起小脸看着潘文,脆生生的叫道。
这一声大哥哥,成功的让潘文愣了愣,脸上的表情也是变了,他蹲了下来,与南宫欣妍平视着,“你叫什么?”
“大哥哥,我叫南宫欣妍,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