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包里的睡垫拿出来,张子明将刘潇儿放上去,陈老头说刚救下刘潇儿的时候,发现她就已经昏过去了,也不知她遇到了什么紧急状况,可能是在逃跑的时候从高处摔落,晕过去了,幸好无大碍,估计睡一觉就没什么事了。
孙教授取出药物将蛇毒伤口处理好,众人生了一堆火,我这才发现身上满身泥水,脏乱不堪,还几多处伤口在流着血,不过好在是皮外伤,我问张子明和陈老头夺回我的背袋没有,他俩两眼对视,冲我摇了摇头,我无奈,提出张子明肥大无比的备用服,怎么看怎么像件彩色道袍,我嘟囔了半天不肯换,张子明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你要不想换就光着膀子进去算了,被我瞪了一眼后就不再说话了。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陈老头,他提着那杆视如己出的铜烟锅,在石门旁时而发呆时而徘徊,嘴里长吁短叹,眼里隐约含有一丝泪光。
张子明将我拉到一旁,说:“你看那老头怎么了?神神秘秘地。”
我说:“那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想起他先人了呗,你忘记了,陈老五和吴四麻子曾进过林太白古墓的,加上李瘸子一共五个人,啥好处没唠到不说,五个人只有陈老五一个人活着回去,并且没过多久连陈老头也死了。”
“记得,但是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啊!”
“你别忘了,能进林太白古墓也是陈老头自己的心愿,现在就在眼前了,激动一下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盯着张子明那张欠奏的脸,这小子本来跟陈老头是死对头,谁都不服谁,谁也不喜欢谁的,从鬼城那边过来到这里,这一路隐约感觉他有点跟陈老头示和的意思,我从树洞掉落到下面,和孙教还有刘潇儿都分散了,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分散,不知他们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加上我还有一脑子疑感没有真正解开,便坐过去问张子明,他和陈老头在迷失森林中与我们分散后一路境遇如何?
张子明鬼头鬼脑地跟我打哈哈,说累了得休息一会,我琢磨着他可能吃亏不少,说出来怕丢了面子,所以不肯细说。
我见孙教授正背靠石壁闭目养神,刘潇儿也已睡熟了,火堆的明火小了一些,陈老头的还站在石门旁边,绰绰身影像一具依在门上的死尸,一动不动。
我睡不着,看着张子明在一旁装睡,我推了他一掌,叫他别装死起来跟我闲聊,他嘴里像含着一只猪蹄,吱吱唔唔说太困了,我掏出一包烟,借此引诱,那混小子一下子就来了劲,问我:“天羽哥,你怎么还有,私藏啊你!”
“藏你个头,说不说到底。”
“说说说,快来一根。”
我一包扔过去,咂到张子明那张肥脸上。
眼看天羽哥和潇儿都已随孙教授追近了树洞中,我赶紧解开缠在陈老头和我身上的绳子,好家伙,那老头见着机会,眨眼就窜进树洞中不见了,比夜猴还快,我在心里骂了声贼老头,望着陈老头消失的树洞方向追进去。
我提着手电,心想他们应该跑不了多远,于是扯开嗓子呼喊众人。
因为这种特殊环境造成的原因,我的回声被树洞分成了一种断断续续的怪叫声,真他妈渗人心肺,我在心里质疑了一下这么吓人的怪叫声的声源是不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警觉地竖起两耳,发现没有一个人应我!
这帮鬼跑得也太快了吧,如此凄黑的林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真他奶奶的不是滋味,我在心里一琢磨,乱闯乱撞也不是办法,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脚底下有人在呻吟。
“谁?”我惊叫一声,一下子远远地跳开,顺手摸手防身探铲,将手电照向我刚才踩过的地方,一堆隆起很高的枯枝落叶堆。我的第一反应的踩到什么人了,或是踩在什么坟土堆上,结果什么情况也没有。刚才明明听到这地下面有人的声音,这会怎么又没动静了,难道听错了?过了大约一分钟,还是没有动静,难道真是我疑神疑鬼听错了?刚才那个声音彷佛就在耳边,虽然没有动静了,但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听错了。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挥舞着探铲,慢慢朝那堆深厚的枯枝叶堆走过去,待到近前,屏气凝神闻了半晌,并无异样,我心生好奇,用探铲拔开层层枯枝叶,枯枝下面被掩盖着的是一条石缝,宽度尺余,我正庆幸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