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郑家三分面子。如此一来也养成了郑家之人愈发狂妄自打的性子,其中尤其以郑芝豹为甚,在他看来郑家在海上就是无敌的,是谁也不敢招惹的存在,可自从前几个月前郑芝豹被威海卫舰队打得狼狈逃窜之后,无论是郑芝龙还是郑芝豹都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似地,报仇已经成了她们心中挥之不去的执念。
郑森抬起了头对郑芝龙说道:“父亲,请听孩儿说一句。咱们郑家虽然在福建和南洋一带颇有实力,但跟忠勇侯比起来还是颇有不如的,虽然咱们看起来有数百条战船和上万兄弟,但那也只是海上的实力而已,若是抡起在朝堂上的实力和陆地上的实力,咱们跟忠勇侯都差得太远,若是真要跟忠勇侯死磕到底,他若是在禀明朝廷说咱们为祸大明骚扰沿海,恐怕皇上就立刻给咱们降罪,您可别忘了他不但是当朝的忠勇侯,而且还是皇上的驸马爷啊!”
郑森的话仿佛一瓢冷水浇到了众人的头上,使得他们仿佛感到从头凉到了脚。是啊,皇上还是那岳阳的老丈人呢,大家真要是发生了冲突皇上偏向哪边那还用说吗?
一些人都开始思索起来,如此跟岳阳死磕是否值得,双方不就是因为郑芝豹运送物资给满清被威海卫水师发现然后痛打了一顿吗?为了这事值得跟岳阳死磕到底吗?
郑芝豹却不悦的对郑森道:“阿森你这是什么话。你难道忘了是谁重创了咱们郑家的船队是是谁抢走了咱们原本卖给满人的货物了吗?你现在竟然替他说话,你还是不是咱们郑家的子孙?”
郑森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三叔,侄儿没忘。可您也要想想,咱们若是派船封锁住了山东的港口不让他们的商船出海。那么咱们的水师照样也可以这么做,大海茫茫的他们只要躲在海上但凡是看到咱们福建的商船就击沉,那么今后咱们福建一带还有谁敢出海?那些买了咱们郑家旗子的商人们会善罢甘休吗?”
“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她们敢动咱们一根寒毛吗?”郑芝豹不屑的说道。
这下就连坐在首位上一言不发的郑芝龙也暗暗摇头,自己这个三弟还真是一个只知道厮杀的莽夫。
郑森耐着性子解释道:“好吧,就算他们不敢将咱们如何。但您要知道,咱们郑家收了人家的银子,那就得保证他们的安全,否则还有谁会买咱们郑家的旗子。一个两个商贾咱们或许不敢招惹咱们郑家,可若是数十家甚至上百家商贾联合起来呢。咱们还能无动于衷吗?
上次您提出袭扰山东船队的时候侄儿就说过,此种法子是一把双面刃,虽然能打击那些山东的商贾,可若是对方也反过来对咱们用这种手段咱们就抓瞎了,您看看现在人家不就是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了么?如此一来山东那些商船或许是不敢出海了,可咱们福建一带的船同样也不敢出海了,您说是哪方的损失大些?”
听到这里,郑芝豹也不吭声了。山东那边开海禁只是今年来的事。无论是规模还是人数以及繁华程度比起经过了一百多年发展的福建和江浙一带相比自然是一个天一个地,若是双方的商船全都龟缩在港口里不出海损失最大的自然是福建一带的海商了,毕竟双方一个还是瓦砾。另一个则是玉石,用玉石来跟瓦砾相撞那是只有蠢材才会做的事。郑芝豹虽然有勇无谋,但至少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众人沉默了良久,坐在郑森旁边的李老三才闷声道:“那怎么办?今日大哥可是答应了那些商贾,说要在半个月之内解决这个问题,若是届时他们出海的船只依旧被打劫。届时咱们郑家的脸面可就荡然无存了。”
是啊,众人心里也有些发愁起来。他们这些人以前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勾当。杀人放火只是小事,但对于信誉还是很看重的。毕竟人是群居的动物。再穷凶极恶的人也得穿衣吃饭,也离不开人群,你要是失去了信誉今后还有谁敢跟你交易,郑家若是失去了信誉今后还有谁会买他们郑家的旗子报平安。
这个道理大家都清楚,身为首领的郑芝龙自然不会不明白。可他却依旧有些不甘心,海上的地盘就这么大,岳阳的威海卫水师若是崛起势必就要跟他抢地盘。从福建到日本是郑家的一条重要路线,这条路线很是靠近山东,若是山东这些商贾也跟福建的海商竞争,那么郑家的利益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想了半天,郑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