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行动全靠骡马的时代,搬运数十门重达两千多斤的火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崎岖不平的丘陵上,每门红衣大炮都需要数十人对它们连推带拖的才能移动,加上附属的火炮和弹丸,平均下来每门红夷火炮火炮就需要上百人来伺候,相比之下应州军的钢制火炮就轻便多了,六磅炮才五百斤,十二磅炮也才一千斤,再装上岳阳特地从现代时空定制的火炮架和橡胶轮胎,无论是机动性还是灵活性相比起清军的火炮都是天壤之别。
“大人,可以开炮了吗?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名百总对正用望远镜观察敌情的赵永新问道。
赵永新把眼一瞪:“急啥?那些二鞑子的行军队列太长,咱们现在开炮命中率太低且不说,还很容易惊动他们,要是他们跑了咋办,你推着火炮去追啊!咱们要打就要把他们打疼,就象侯爷说的,要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是!”这名百总有些不甘心的退下去了。
赵永新虽然训斥了那名前来求战的百总,但他的心里也挺着急的,嘴里喃喃的说:“快点,再快点,爷爷让你尝尝应州军火炮的厉害!”
随着时间的流逝,清军的大军也渐渐逼近。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三里,为首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推着盾车举着重盾开始缓缓朝应州军逼近。
晨风吹拂起来,只听到旌旗猎猎作响,一股压抑且又激昂的情绪飘荡在众人的心中。岳阳嘴里喃喃的说道:“来吧,该死的鞑子你们这群强,既然老子来了,你们就别想再蹂躏老子的家园。”
岳阳等了一会。对身边的通讯兵道:“问问赵永新,为什么还不对清军的炮营开炮?”
过了一会,通讯兵说道:“报告侯爷,赵大人说鞑子的火炮如今分布得太过分散,现在开炮效果小且不说,还容易惊动他们。”
“草,这个尚可喜是怎么练兵的。”岳阳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下令道:“咱们不等他们了,命令胡老三,带领五千火铳手压上去。吴成枫派出两千骑兵侧翼掩护!”
“是!”
随着命令的下达,“滴滴答答的军号声”开始响彻起来,位于前方的五个方阵开始向前移动,这五个方阵都是最近一批才招收新兵,虽然许多人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但经过了近一年严格训练的他们还是能按照平时训练的时候排着整齐的阵形缓缓前进。只见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清一色的黑灰色歌德铠甲,手托米尼式火铳,火铳放在右肩上。迈着整齐豪迈的步伐缓缓向前,从远处望去就如同一片片黑色的乌云,给人以沉重压抑的感觉。而在他们的两旁则是两千名骑兵在距离他们一百步的地方缓缓护卫着他们。
距离应州军三里的一个丘陵上,十多杆巨大的织金龙纛竖立。龙纛下面,分别站立满清皇帝皇太极,满洲正白旗旗主新晋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正蓝旗旗主肃亲王豪格和诸多满清高层将领。在这些大纛中。除了皇太极的明黄织金大纛外,最耀眼的要数豪格的暗金龙纛,为王子样的三尖龙纛。三棱火炎银顶式,华丽非常。
在这些人的身后,还各立着旗中的巴牙喇纛章京,尽掌旗中最精锐的巴牙喇兵,掌管看护龙纛大旗。又有大批旗中的梅勒章京,甲喇额真等官将肃立,拥护在皇太极和诸位亲王贝勒周围,正朝明军阵地眺望,看着己方打前锋的八千多名清军朝前推进。
一名梅勒章京指着前方禀报道:“大汗,明军迎上来了!”
“朕眼睛没瞎,自己能看到!”皇太极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这名梅勒章京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有些讪讪退开了。
皇太极瞪大了眼睛紧盯这前方,这是在他第一次亲率大军和应州军交战,战胜了还好说,若是战败了,对他威望的打击是巨大的,因此尽管天气可寒冷,但他还是觉得后背开始渗出了一层细汗。这种紧张的气氛皇太极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感受过了,好像前一次是在二十多年前吧,那是他跟随着自己的阿玛努尔哈赤参加萨尔浒大战时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情绪,那时自己还只有二十多岁,可是现在一眨眼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皇太极很不喜欢这种情绪,这会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有懦弱的一面。有些心烦的他不禁低声骂道:“那个尚可喜是怎么搞的,怎么还不开炮!”
他的话音刚落,前方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