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他们做主,咱家当时就训斥了他们,说侯爷何等人物,怎会与他们这些斗升小民争利呢,可那些盐商们也就是犯贱,不管咱家如何安抚他们就是不听,求着咱家想侯爷讨个情,所以咱家今日才厚着脸皮来打扰了,不知侯爷能否大发慈悲给那些盐商一条活路呢?”
钱能把姿态摆得很低说得也很谦卑,但岳阳却不敢小瞧这个笑眯眯的镇守太监,更不敢小瞧他背后的那些盐商。商人重利,岳阳很清楚,这只是他们第一轮的手段,俗话说先礼后兵,如果谈不拢的话接下来的就该是雷霆般的手段了。
岳阳抬头看了看一旁一直不语的魏国公,看到他捻着胡须笑得很不自然,他不禁冷笑一声问道:“魏国公,您对这事如何看啊?”
此时的魏国公很是尴尬,先前他和岳阳已经协商好了,双方合作,而他占四成的利,这四成的利益可不是白拿的,作为这里的地头蛇,要保证盐铺子能顺利开下去就是他的首要任务,否则人家嫌银子太多白给你四成利啊。可是事情才过去一天,事情就闹得满城风雨,他甚至可以肯定,如果他不能把这事摆平眼前这位岳侯爷肯肯定会跟他翻脸。
魏国公轻咳了一声这才说道:“这个嘛……依老夫所见,这生意嘛天下人皆可做,金陵城里这么多卖盐的,多一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钱公公您说呢?”
钱能几乎都要被气乐了,这个徐老头说话可真有意思。听他的口气就好像在街头开了一家卖豆腐的摊那么简单似地,如果岳阳是一般的一个小盐贩子倒也罢了,毕竟金陵城那么大,多他一家卖盐的也没什么。可这岳阳是一般人吗?这厮可是称霸了山西精盐市场的垄断性人物,更何况人家还不是一般人,这厮的背后可是还有数万精兵做后盾啊,若是让他插手金陵的盐业市场,恐怕用不了两年金陵城的盐商恐怕都得改行了。
昨天夜里,十多家盐商都跑到了他那里哭诉,请钱能给他们做主。原本钱能是不想管这些破事的,可禁不住这些盐商的苦苦哀求和那一叠厚厚的银票,钱能最后还是接下了这趟差事。不过他也清楚这个差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如果是一般的人这么做早就被这些盐商给扔到江底喂鱼或者种荷花了,可面对镇守了金陵城两百余年的魏国公府和岳阳这个地方军阀的联手,这些盐商们也没有太好的法子,最后只得求到了他这个镇守太监的头上。
现在看到魏国公竟然想玩太极,钱能有些不高兴了,他尖着嗓子道:“魏老国公,按理说您这话也没错,这天下的银子是赚不完的,多一家少一家的也没什么,只要岳侯爷能答应按照规矩来,那么金陵城里多一家盐商又如何呢?”
“按规矩来?”
岳阳玩味的看着钱能:“钱公公,不知你说的规矩是怎么样的规矩啊?”
“这个嘛……”钱能哧哧了一下才说道:“在商言商,金陵城的盐商们都认为,侯爷想将精盐贩卖至金陵也不是不可以,但所运来的精盐必须要全部卖给这里的盐商,且得按照他们的价格来卖,如此一来侯爷只需专心运送精盐,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帮忙卖出去,您只需坐等着收银子,岂不妙哉?”
“嘿……”
岳阳几乎要被气乐了,运到金陵的精盐全部都得卖给这里的盐商,而且还得按照他们开出的价格来卖,这岂不是说岳阳辛辛苦苦将精盐运到金陵,还要要受到这些盐商的操控,他们想给岳阳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吗?岳阳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他答应了这个条件,这些盐商们能给他一个白菜价就不错了,他最多也就能挣个辛苦钱,这些盐商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天王老子吗?
“如此说来,本侯还得感谢那些盐商啰?”岳阳不怒反笑道。
“这个……这也是金陵的盐商们共同商议的结果,咱家也就是个传话的。”钱能也知道这个条件实在有些欺负人,有些尴尬的笑笑就不说话了。
岳阳敛起了笑容说道:“钱公公,请您回去转告那些盐商,做买卖就得各凭本事。若是他们觉得本侯好欺负,可以放马过来试试,看看本侯是否能在此地站住脚跟。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完,岳阳站了起来对魏国公道:“徐老国公,本侯今日已将火炮运到,就不多停留了,稍候自有人会与您做好交接。至于前日与您所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