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装死等等,只要能保住这条性命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这次入关后,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但那尔布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最后他还自告奋勇的向率领着探哨活跃在大明腹地的第一线,将打探到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回清兵的大营里。
就在昨天,他带着族里的勇士在抢劫了上百名大明的百姓后顺手抓了两名姿色还不错的女子,原本是打算立刻返回昌平的,但是走到半道的时候那尔布觉得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因此在那个叫撵庄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在享用了那两名女子后便将她们丢给了手下的儿郎们,自己回屋睡觉去了,没想到就是这么一耽搁,自己就又被明军给擒获了。
是的,这个“又”字用得很好,那尔布被明军擒获不是第一次了,是以那尔布并不是很紧张,一路过来他正盘算着要如何逃走。但是很可惜,这次抓他的这些明军好像和以前的明军不大一样,下手也黑了许多,就在刚才他手下一个叫黑达子的专达由于伤势过重,竟然活生生的被明军给砍了脑袋,想到这里,纳布尔心中就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正当那尔布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发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战马慢慢停了下来,随后便有一个人将自己象拿破麻袋布一样抓住了自己的脚脖子一直拖着走了好一会,路上那些障碍物和小石子不时的碰到那尔布的身体和脑袋,痛得他几欲晕去。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终于停了下来。那尔布的眼前的黑布也被人解开,他睁开了肿胀的眼睛努力观察着周围,过了一会才看清楚原来自己却是在一个小山岗上,脚下还有一条小溪,自己正和一同被俘的手下跪在地上,七八名普通百姓打扮的夜不收正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只是那尔布却从他们嬉笑的神情中看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残忍和狰狞。
那尔布当机立断,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肿胀的眼中流出了汪汪的泪水,他朝着面前的众人跪了下去大声的用汉语哭泣着说道:“各位天朝老爷。你们饶了……”
“砰……”
那尔布的话还没说完,一名身材瘦小年纪最大的中年汉子立刻飞起了一脚提到了他的下巴上,那尔布的舌头立刻被牙齿给咬了一口,顿时嘴里就冒出了泊泊的鲜血。随即一镇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狗鞑子,马上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爷爷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说话的人年纪大概是三十多四十岁左右,整个人长得瘦不吧唧的。乍一看全身没有四两肉。而且还仗着一对扫帚眉、三角眼,眼中不时闪过一丝丝阴森森的历芒,当他看人的时候仿佛就象一条毒蛇似地让人心中发寒。
而更让那尔布吃惊的是,这名中年人刚才和他说的竟然是一口纯正的满语。这就让那尔布不得不惊叹了。要知道这年头满人会汉语的应该有不少,毕竟满人虽然极力的藐视汉人,称他们为下贱又懦弱的尼堪,但心里其实却非常仰慕汉人的文化。因此就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不少满人一边藐视着汉人,另一方面则是在拼命的学习汉语。读汉人的书。但反过来,汉人一般却是不怎么学满语的,就连那些投降过去的汉人也不例外,是以一般来说会满语的人除了那些常年行走在关外的商贾之外就只有边军中那些最精锐最顶级的夜不收,而满人则把那些会满语的夜不收称之为尖哨,意喻为最精锐的尖兵。
心中大感恐惧的那尔布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名中年人。
这名中年人正是白开小队中的奎爷,看到那尔布竟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奎爷大感失了面子,一股戾气顿时升了起来,他冷哼一声,上前两步后一把抓住了那尔布的一根手指这么一扭,一声“咔嚓”的轻响顿时响起,那尔布的手指立刻呈四十五度角反向扭曲了起来。那尔布立刻凄厉的惨叫了起来,俗话说十指连心,这种痛苦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达的,此时的那尔布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晕过去,可他偏偏就是晕不了。
此时的那尔布疼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当了十年兵的他自诩也是见多识广了,可如此狠辣的手段他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言不发就动手这向来不是满人的专利吗?啥时候汉人也这么狠毒了?他们不是一向把仁义道德挂在口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