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坐下不一会儿,夏至就伙着杏仔进來了,杏仔一进來,也不谦让,而是径直坐在了对门正面的主陪位置上,他笑着道,有叔在,有哥在,今晚儿的客,我请了,算是叔和哥们给我赏脸呢?
人民本想坐主陪的,主陪的座位被杏仔抢了去,他又不好硬把他再拖下來,就准备去坐背对门的副主陪位置。
杏仔说道,叔,你不能坐那儿呢?得坐主宾才是,就让夏至哥先坐那儿,算是帮我的场吧!
夏至就笑着把人民推到了主宾的椅子上,说道,你是长辈,就得坐老人家的席面,总不能叫你坐门口,让我们站在门外叨菜喝酒吧!说罢,他自己踅身一屁股坐在了副主陪的椅子上,再也不肯起身。
人民沒法,只好回道,那就论辈分坐了呀,帐可得我付哦,谁也不准跟我抢。
公章道,座位可以争抢,饭菜可以争吃,酒也可以争喝,谁还会去争着掏钱付帐的,谁争,谁就是傻子呢?
众人都笑,屋内的气氛顿时活跃起來。
杏仔还问道,京儿和洋行叔咋沒來吔,还有柱儿哥,我都好些天沒见哩。
夏至回道,他俩出去跑车了,可能还沒回來吧!
正朝房间里送菜的冬至插嘴道,回來了,洋行叔的大货车刚刚过去,想是都回了呢?
杏仔高兴地叫冬至先不要急着送菜,立马去喊他俩一起來喝酒,冬至听后,赶忙撒丫子跑了出去,一会儿的工夫,仨人先后來到了饭馆,冬至说,也去喊柱儿了,他正在看守店门,过会儿一准來的。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各人依辈分和年龄一一落了座,杏仔还叫冬至上了几瓶好酒。
冬至的厨艺的确不怎么样,今晚,他拿出了看家本事,也只是东拼西凑地搞出了一桌少盐无味清汤寡水的菜來,菜的数量少得可怜,盛菜的盘子倒是大得吓人,一个大圆桌竟然放不下,得摞上一层才算完事,好在几个人并不在意饭菜的好孬,只在意感情的交流,于是,盘碗桌筷一起响动,推杯换盏之际,席面便渐入佳境了。
几个人的酒风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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