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柱儿身处逆境而不气馁消沉的坚韧负重品性,再加上柱儿勤谨辛劳地经营着店面,就知道柱儿是个安稳过日子的好手,他着实喜爱上了这个女婿,因了对柱儿的喜爱,他丝毫不后悔把闺女秀芳嫁给他,他也能看出來,秀芳跟了柱儿,不会受欺受屈。虽然眼下的日子会是艰难一些,但转眼就会好起來的。
秀芳爹的到來,让柱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愉悦感來。
从第一次见到秀芳爹时,这种愉悦感便油然而生,他搞不明白,自己为啥会这样,总有一种亲切甚或亲近的冲动,不由自主地奔突于自己的心胸,他曾对这种奇妙的心理感应进行过多次解析,或许是臆想中爹的影子附着在了秀芳爹的身上而产生的一种错觉,或许是因了自小缺失父爱而对秀芳爹有一种近乎狂热地奢望,或许是秀芳爹身上有着太多与自己相类似的脾性而无形中拉近了俩人的距离,或许是俩人前生有着怎样地恩德关联而今世通过秀芳來达到回报的目的,总之,这种愉悦感始终存储于柱儿的心里,一旦听到他的声音,见到他的身影,他便能及时地从内心深处把它激发出來,这种奇特地感觉,既让柱儿激动难耐,又有着一丝警觉和后怕心理。
亲家來了,茂响和满月本应在家里杀鸡、烧菜、温酒,热热地款待的,满月也的确杀好了一只鸡,还托邻家的娃崽儿去厂里叫茂响回來,茂响回话说,自己正在厂里忙着,还要陪王工商量生产上的事体,抽不出身來,满月心里怅怅的,满腹的话语讲说不得,好在秀芳爹是个实诚人,并沒有想得太多,他跟满月拉扯了些柱儿和秀芳婚事筹备上的琐碎事,并当场应承下了一些满月家尚未就绪而自家可以完成的东西,诸如被褥、橱柜、日常用具等等,谈罢,他婉转地回绝了满月挽留吃饭的心意。
秀芳爹道,我又不是外生人,不用专意陪呀,就在柱儿的店里吃,也帮他看看店面,夜里,就跟他挤住在一起,也好做个伴儿。
满月一个女人家,从就沒有上桌陪客的习惯,也不知咋样陪才好,即使秀芳爹來了,柱儿也是不愿意回家,还要照看店面,满月只好随他的意了,她把鸡炖好,又炒了几个菜,一堆儿地送进店里,说了一大推抱歉的话。
秀芳爹说,往后可不能再这样麻烦亲家哩,这边也有锅灶,东西也齐备,我就跟柱儿在这边做饭吃,一样的哦。
满月依然歉意难释,她就在柜台前空地上,临时用纸箱搭了个桌面,让柱儿温上酒,陪秀芳爹多喝上几杯,去去寒气,自己则在一旁陪秀芳爹说话拉呱,兼顾着店里的生意。
柱儿就实心实意地跟秀芳爹吃菜喝酒,很少插话帮腔,俩人的酒量都不大,只喝了几小杯,就要吃饭。
这时,茂响带着一身酒气进來了,他赶忙跟秀芳爹解释自己不能回的原因,又坐下來,陪秀芳爹再喝几杯,秀芳爹本就实诚,哪能架得住茂响的能言善辩,他又硬着头皮,继续喝酒,柱儿也被茂响治着再次端起了酒杯,继续陪着喝,直到秀芳爹的舌头都喝得直硬不听使唤,柱儿也是东倒西歪醉眼朦胧了,茂响才算作罢。
满月收拾干净了地面,就随茂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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