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琴当然知道他俩有重要任务,就说道,你俩只忙手里的活吧!今晚,我也有个要命的差事,不是现今儿,得很晚了才能办理,你俩先给我找个空闲屋子,叫我先清清脑子再说。
四方把木琴领进了自己的宿舍,叫她喝水歇歇,要是累了的话,就在床上躺躺,一到饭时,就把饭菜端到这里吃,有啥话,回头再讲,四方还不好意思地道,甭嫌床脏,今晌儿日头好,才晒过的,木琴摆手,叫他快点去忙活,不用管她。
四方走后,木琴慌乱的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來,六神无主,走坐不安,她紧张的思谋着应急对策,直担惊杨贤德的迷魂阵,会把“二王”给迷糊住,撕毁了合同,投到杨贤德的怀里去,她甚至还想到了,要不要给弟弟挂个电话,利用他的身价和影响力,一定要跟藏厂长砸结实,万不敢脱了钩,毁了杏花村的美好前景。
银行來给木琴送饭菜的时候,木琴一个劲儿地追问“二王”的去处和镇领导设的酒场如何,银行说,酒场被安排在刚装修一新的雅间里,一群人正喝得热火朝天呐,这愈是加深了木琴心中的担惊害怕程度,她叫银行注意着雅间里的谈话内容,有什么投资合作的话題,一定要听仔细,回來跟她讲说清楚,看到银行一脸的狐疑相儿,木琴道,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跟你掰扯不清,过后再详细讲给你俩听。
接下來的时间,木琴更如热锅里的蚂蚁,不停地在屋子里來回踱着步子,腿也酸了,腰也疼了,脑袋也要炸裂开來,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想停都停不下來。
直到很晚了,四方和银行才空着肚子从前面回來,俩人一边抱怨酒场散得太晚,一边向木琴道歉,慢待了她,他俩还带來了两个热菜,拿來了一瓶子酒,想再陪木琴喝酒吃饭。
木琴哪有心肠吃这场酒席,她沒头沒脑地问,酒场散了几时,镇领导走了么,客人回房间休息了么。
四方和银行搞不清木琴到底要干啥儿,他俩便一一回复,说刚散了一小会儿,书记和镇长也领着人醉醺醺地走了,客人正在洗刷呐,估计这会儿也还沒睡。
木琴急道,你俩也先别吃喝了,把我领到客人那儿去,我有要紧的事体办理,对外也别张扬,等回头,我再讲给你俩听。
俩人很少见木琴这样紧张慌乱,就明白事情非同一般,他俩立马起身,把木琴送到了南京客人的住处,俩人就在外面候着,不敢远走了,怕又有啥事叫自己跑腿忙活。
“二王”正在忙着洗脚刷牙,见木琴來了,俩人都很吃惊,说,你不是回村了嘛,怎么又回來了。
木琴老老实实地回道,我哪敢回家吔,一直呆在这里,等你们喝完吃完,想再跟你们汇报一下建厂的事。
“二王”立时明白了木琴的來意,先自笑了。
王副厂长笑道,你怕我们撇下了杏花村,跟杨镇长搞合作吧!
木琴被一语道破了心计,一时不知怎样应对,她便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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