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林建军苦笑着对钱云龙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哪，五中这么大一所公立学校，居然穷成这样，难怪去康城培训时，关校长不住嘴的发牢骚呢！”
“钱校长，最近和关书记联系了么，他病情怎么样了？”林建军问。
“听说是睾丸癌。”钱云龙发出一声叹惜，“他家属一直瞒着他，只说是睾丸炎，睾丸炎哪需要住那么久的院呢！关书记虽然严厉了一点，人其实还是不错的，他刚过了五十，哎……”
听说关振涛得的是睾丸癌，林建军也叹了口气，说这周抽个时间，咱们还要再去一次医院，看看关书记。
“是。”
送走了钱云龙，林建军把李得福喊到办公室：“得福，你把这些杯子那去刷一刷。”
“好。”李得福端起托盘去外边刷杯子，洗杯子时看到杯子边沿的黄渍，尽管林建军没说批评的话，李得福还是觉得自己没服务好。
洗完杯子，李得福把托盘放下：“林校长，现在各单位都流行用一次性的纸杯子，干净、卫生……”
林建军抬起头，看看李得福，摇头说：“纸杯子我用过，用完就扔很方便，至于干净卫生我倒不觉得，而且加了热水以后，还有一股怪味。瓷杯虽贵，能用很久，纸杯看似便宜，用量大了，反倒更贵。”
“还是您说的对。”
“以后使用前，当着客人的面把杯子洗一洗，用完了及时清洗，客人就不会嫌不卫生了。”
“是，我记住了，林校长。”
“你去把刘涛喊过来。”
刘涛很快来到，衣服上蹭了不少灰土，脸上也脏兮兮的。
“仓库那边的几间房，还没收拾完吗？”
“昨天就收拾出来了。”刘涛笑着回答，“我听您说准备用那几间房子做临时餐厅，那几间屋灰尘大，我今天上午带着工人又彻底打扫了一遍，刚才已经拉上了电线，接好了灯，正准备把水管子也接过去呢。”
林建军看看刘涛，刘涛一副很老实的样子，咧嘴笑着。五中的老师们，都要自己推着、催着工作，刘涛能提前把工作干好，积极主动性值得肯定，林建军对他非常满意，脸上就露出笑意。
刘涛看林建军心情挺好，就问：“林校长，学校食堂修建好了以后，学校打算自主经营，还是对外承包？”
“我和钱校长商量过，初步想法是承包。”林建军说，“怎么，你有亲戚对承包食堂有兴趣？”
“没有，只是别人托我帮忙问问情况。”
“你找些人，在仓库和杂物室那边的院子里，搭几间厨房，厨房修好了，就可以让学生在校内吃饭了。”林建军说，“另外，把废弃的桌子让人修理起来，清洗干净放到食堂里使用。”
“行。林校长，修几间厨房，修厨房得有砖和水泥、沙子等建筑材料，您是不是批张条子，我立即去准备。”
“修四间吧，至于建筑材料可以赊购，等餐厅承包出去，有了承包费再付材料款。”林建军说。
“我试试看，赊不到再想办法。”刘涛说，他是个实干派，离开林建军办公室，就去了建材商店，听说五中要赊购东西，建材店老板不由取笑刘涛，说五中怎么穷得连这点小钱也拿不出来。
刘涛说你别说风凉话，到底赊不赊给我东西，不赊的话，我再去别家问问。
“刘涛老弟开口了，我怎么能拒绝呢。”建材店老板笑着说，“需要什么材料你就来拉，但我得提前跟你说，九月份以前给我结账，不然你就去别家赊吧。”
刘涛想了想，九月应该没问题，就同意了。去镇郊的砖瓦厂赊购红砖时，刘涛却遇到难题了，砖瓦厂生意很红火，供不应求，厂长范德胜气势十足，坚决不肯赊购，任凭刘涛磨破嘴皮，甚至提出一块砖加一点钱，范德胜还是不同意。刘涛没法，垂头丧气的回来找林建军复命，林建军已经离开了。
刘涛回到家，一边削土豆皮，一边思量修建厨房的事情。林校长的意向是食堂对外承包，现在让我修四间厨房，是不是以后新餐厅修建好了，就招四家承包者呢？
承包者越多，则竞争越激烈，为了赚钱，承包者就得想办法把饭菜弄得可口，以吸引更多学生就餐，从这点出发，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