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忌讳,甚至连代贾府请命也是不便的,」宋恣目光闪动,道:「少主,此事……或与湖州一案有关,咱们不必夹缠里边!」
看隐侍者声势逼人的架势,也不像要旁人相助的样子,我点了点头,当下暗令东府人众全都远远后撒。
「樊大个子!你要对付我济王府兄弟几个,直说便是,何须借名生事?有什么需要掩人耳目的吗?」罗侍卫扬刀讥笑,环顾左右:「四使之中,能够驭令隐侍者的唯有玄武李大哥而已,何时轮到你这只山猫?有本事你下来与我见个真章,看你有无资格使唤我们隐侍者!」
「待诛叛贼,尚且猖狂?」虎使冷笑道:「元虎、伯虎,命你二人将此贼拿下!」
「是!」
矮树旁两列侍卫中闪出二人,舞动铁爪,奔赴战阵。
早在虎使发令之际,众隐侍者已群剑闪动,由四方杀入怨憎会人阵中。双方甫一交手,高下立分,冤士们非隐侍者一招之敌者不在少数,顷刻间,便有十多人成为剑下亡魂。然而身亡者也非白死,前边一人首当其冲、直受重创之际,身后冤士陡如分身,或左右齐出,或弹展一翼,予敌重击,比之寻常数人围攻,其要诀是当首者浑如弃子,舍命拖住敌人,后方藏形者,其出莫测,攻敌不意。
如此奇诡凶悍的战法,不失为以众弱击强的良策,可惜的是,双方实力相差过巨,真正受困于此的隐侍者只在少数。更有数名的隐侍者,一击创敌之后,兀自锋芒未尽,身影如一道道黑线,迅速切入白茫茫的贞苦士阵中。
远观其形,隐侍者身法迅捷,出手凌厉果断,端的是狠辣非常!
怨僧会痛亡同伴,齐声怒叫,阵后鼓催更急,整个怨僧会人阵怒沸如狂,气势一展,人人戮力反扑,外沿被打开的空隙瞬时关闭。其后,阵中传来厉声惨叫,接连高高飞起数颗头颅,却是怒汉吴刚陡然发威,时跃时隐,飞身窜闪,对身陷重围的隐侍者痛施断头斩,而隐于阵中的怨僧会高手,也纷纷出手偷袭,领头入阵的隐侍者当即被绞杀于阵中。
阵心之乱,像投入石子的水面,又归于平静。
易进难出,整个怨僧会的隐杀阵,透出森森杀机。
隐侍者中一名首脑打了声忽哨,比了比手势,众黑衣人全都暂退,随即身影奔行窜动,重整阵形,蓄势待攻。
「且慢!」白衣僧皱眉道:「秦虎使!我有一言相劝!」
「哦?」虎使冷然道。
「我们此番南来,并非针对贵教,倘是如此,你我今日痛快一战,倒也罢了。」
白衣僧指了指解道枢,道:「全真解道长向来足迹不出皖北,现今已在此,据闻,剑圣裴元度也为此下山了!若我们所得消息不假,雷峰塔之事,已暗传天下,「天地大震,乱魔动世」,眼下天下道门纷集临安,贵教自顾且不暇,徒然折损高手,与我们纠缠,实为不智!实话说罢,我们此番行险南涉临安,也是鉴于此,有藉机避贵教之意。言尽于此,阁下三思!」
「说得倒也有理,且让我想想……」虎使假作沉吟,却面似讥嘲:「嗯,这么隐秘的事你们也能探到,嘿嘿,若我猜得不错,消息当是源自藏金阁赵老板了?」
「十四弟?」白衣僧面色微变,转身寻望,见罗侍卫身旁的一名前隐侍者异样的神情,不由失声道:「中计了!」
「哈哈……非如此怎能请得你们来?」虎使面现狞笑,挥臂斥道:「众侍卫,你们还等什么!」
隐侍者重又扑上,这回不再孤军深入,撕开怨僧会防守的一道口子后,前者守于豁口,馀者陆续跟进,迅速将豁口扩大,后边一道道黑影如蜜蜂附巢般,至怨僧会的阵形「伤口」纵身冲入,向深处进攻:不一时,怨僧会的白阵中多了数道蜿蜓挺进的黑龙,阵形迅速衍成溃堤之势,被切割成凌乱的小块,难以聚合,双方转为乱战之局。
白衣僧与吴刚等少数几位怨增高手背受多名隐侍者紧盯追袭,犹四处窜奔,以救危局,却也难挽乱势,阵中大致形成了隐侍者以一敌二的局面。
一方是白衣苍茫,怒声连连,以命相拚,浴血狂战:一方是黑衣冷肃,缄口默声,凌厉狠辣。双方接战才不过一会,场面比适才东府与怨僧会惨烈多倍。
正在此时,居高遥望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