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夹带来了,故此招来祸怨……」
「原来你说了半天,是说我取走了玉石?」
「小弟担心的正是这个。」
「荒唐!」贾似道环视众人,傲然道:「我又无喜爱石头的怪癖!那玉石纵然值得千金,也还不在我眼里!那玩艺儿,张石匠不是藏在身边,便是给了其子张宁,我……」
这时,贾似道眼角瞧见龚护院领着一名富商装扮的肥胖中年入厅,略为一顿,起身向那胖富商迎去,口中致歉:「李兄,劳驾莫怪!此处有一事请教,请坐,请坐!」携着胖富商的手,一道转回,礼揖让座。随即朝龚护院道:「你来得正好!当时去张石匠家取老太太贴身东西,是你亲办,你可曾见过这图中玉石?」
龚护院细瞧了帛画一眼,断然摇头道:「不曾见过!」
陆幽盟与齐管家均面色微变,齐管家忍不住道:「龚贤弟,瞧仔细了,听说当年从石匠家搬来东西足足五车有余呐,恁多物事,隔了多年,你都能记清?」
贾似道狠狠盯了齐管家一眼。龚护院笑道:「这种稀罕东西,若真见过,自然入眼难忘,不比其他,怎能记不住?」
此话极有道理,齐管家作声不得,贾似道皱眉吩咐道:「齐管家,你磨在这里作什么?外边诸事还须你料理,还不快去!」
「是!」齐管家百般不愿,却也只得躬身退去了。
「这么说,却是小弟猜错了,」陆幽盟呵呵笑道:「亲翁与那张石匠,并非因石结仇!」
「自然不是,」贾似道神色有些不耐,转身朝胖富商道:「李老兄,这是你送来的礼匣么?」
那胖富商瞅了一眼,惴惴不安道:「不错,莫非有何差错?」
贾似道也不多话,将帛画背面示与胖富商,那胖富商颤声站起:「这……这是我匣中之物?」
「李兄不必担心,」贾似道冷笑道:「似道好歹也是个明白人,若真是李兄的物事,也不会留这么一个尾巴了。」
「当然,当然……」那胖富商籲了口气:「贾大人明鉴!其中定是有人作了手脚!」
「不错,」贾似道微笑道:「请李兄来,便是想问清其中曲折,我想,多半是途中被人掉包了……」
「不会,不会……」富商老者却摇头道:「临行坐上车后,我还亲自开匣瞅了一眼,五驹玉佩还在,启行后,并无人相扰,一路进府的。」
乌鸦「哧」声一笑,插嘴道:「胖人嗜睡,这位肥油油的老兄莫不是上车便睡着了?别说换颗玉佩,便是在老兄身边偷个把女人,只怕老兄也未必能知啊!」
「多嘴!」雀使斥道:「要说话便好生说话,扯那些胡话作甚么?这位李大哥,不是小瞧你,若有江湖高手,不知不觉令你昏睡,中途从容掉包,是很有可能的。」
「不,不……」这胖富商说话爱连说两遍,脾性极好,被人奚落,也未生怒,只道:「我闭目则有,并未昏睡,再说,车中还有随从。」
「李兄当然不是亲手捧拿礼匣,那么是随从拿着?」
「那是,那是,」胖富商道:「小张一道随我来的。」
「小张?」贾似道扬眉道:「你那随从姓张?」
「非也,非也……」富商老者居然能掉文,摇头道:「他姓贾,说来还是大人本家,名令章,时令的「令」,文章的「章」,贾令章,我一向唤他小章。他来我家数月,颇通玉石品鉴,这回,我难得入手一块珍品玉佩,我想,我与贾大人乃是至交,小儿又与贵公子是好友,便献上这件玉佩以表心意……这玉佩…
…嗯,这玉佩也算是难得之物,我想,若是有人问起来历,这小章正好懂行识货,可详加解说,就带了他来……「
说及玉佩,胖富商脸上有些得意炫耀之色,旋又想起玉佩已失,还被换了忌物,不由垂头丧气道:「那么……玉佩是丢啦,可惜,可惜!」
「懂玉石,这么巧……这贾令章……」贾似道喃喃道:「靠得住靠不住?会不会是他中途做了手脚?」
富商老者满脸无辜地擡望:「该不会吧?那他是为什么?」
「嗯,你说他到府上已有数月?」
「是。」
「这却奇了……那么想来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