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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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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奇石秘(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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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怨,今时报!

    「嘿,」贾似道颓身坐椅,涩声自嘲:「他们人没来,却送来了这个!」

    「这恐怕便是「示证」了!」纪红书道:「这卷帛贾公可认得?」

    贾似道一边摇着头,一边手中翻看,见了帛轴正面,贾似道眼儿大睁,挺身坐直,颤声道:「这……这是……难道是他?」

    数人齐声问道:「却是何人?」

    贾似道却先未答,问龚护院:「这帛画你是哪里寻见的?」

    「属下领着几人,整理宾客送来的物仪时,不防这礼匣盒盖未闭,下人不小心失手落地,掉出这卷帛画,属下捡起时发现有异,当即送来!」

    「快去查一查,是何人所送!」

    「老爷请看匣上,写有名帖,是城东李家所送!」

    「让人即刻去将李老爷请来一趟!」

    「是,他刚离开不久,应未走远,属下这就去将他追回!」

    「等等!」贾似道沈吟片刻,道:「或许与他无关,你须客客气气地将他请驾一行。」

    「属下明白!」

    这时齐管家神色慌急地自厅外走来,贾似道身儿一颤:「怎么,又有事?」

    「不,不是,」齐管家举袖抹着胖脸上油油的汗,赔笑道:「属下听说这边有事,故此急忙赶来。」

    贾似道点了点,面色凝重,擡眼见众人正望着他,歎道:「诸位,此事极为蹊跷,我绝没想到,仇家竟是……」说着,摇了摇头,又歎了口气,方道:「竟是家母后嫁给的张石匠!」

    「哦?」富春子道:「他与你有何深仇?」

    「按说也没有多大仇怨,」贾似道皱眉道:「只不过……似道家业微成时,孝思难禁,让人暗暗将家母接回了临安。」

    「夺人之妻,说的便是这个么?」东府中除了我与吴七郎,此刻只有京东人语在厅,他点头颔首道:「嗯,说起来的确有些理亏,但你接母来共富贵、享清福,也算出于孝母,不能说全然无因,按说,若仅如此,也不至于仇不共戴天呀!」

    孝母?我暗下喷笑,满厅中,除了贾似道自己,恐怕只有我知道贾似道是如何个「孝」母之法。

    「似道为免张石匠纠缠不清,」贾似道面色略有些不自在,道:「曾派人逼催石匠举家迁移,迁回原籍,不得上本府扰。」

    「还有呢?」雀使门边最为好奇的乌鸦,硬是随众入厅,众人却于情面,也不便说他,他这时看上去倒有些幸灾乐祸,道:「还有吗,只干了这点坏事,算不得什么呀!」

    纪红书一边忍笑喝斥,一边也似不信,道:「贾公最好不要隐瞒,若弄清此事来龙去脉,果无深仇大恨,或可行「骂辩」一策呢!」

    贾似道微愠不语,半晌方道:「唉,似道彼时,也是年轻气盛,故有此失德之举,我与他本无深仇,算起来还略有情分,怎会对他有其他恶行?」

    京东人语道:「然则,那「杀父仇」又作何解?」

    贾似道摇头道:「这个委实不知,我也在疑惑,张石匠彼时年届五十,其父早已谢世,何来什么「杀父仇」?」

    「那么……」富春子脸上沈思,道:「你确定手中那物是石匠之物?」

    「这却错不了!」贾似道低头细瞧帛画,道:「张石匠不知从何方得了一块稀罕玉石,石上雕有亭台楼阁,园林田陌,衣冠往来,人物俱美,以玉石之微,景中有景,石上繁丽之貌,却历历能辨。尤为难得的是,这方寸之地,还被其中遗世桃源所凭倚的玉石底座,占去了三成有余。玉石底部呈椭圆,上部之景,望去顿失所托,仿佛是建于空中的飘渺楼阁,似有云气飘来,饶有仙意,可谓构想玄奇,举世罕见……」

    说着,抖动手上帛画,续道:「石匠之子甯儿,彼时年纪与我相若,对玉石雕琢极为沈迷,曾临摹玉石之景,欲加以仿刻。这帛画,正是有回我去他家中时,其子张宁正在临摹的,画中其中一幅图景的亭匾小字,还是他请我摹写的,我又怎会错认?」

    此言一出,我变得格外灵敏的知觉,立时感应到有几人气息异常、心跳加速,我默察一瞬,方游目寻去,一个是陆幽盟,一个是齐管家,这两人,倒也难怪,因我估摸,贾似道方才提及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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