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公孙止满面鲜血,形貌可怖,加之右眼处血肉模糊,整个人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凶神恶煞,一时间相顾骇然,群相失色。《+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周围人想走的不敢走,不想走的却又帮不上忙,只能悄悄地聚到一处,以免受到无妄之灾。
绿萼常见爹爹作为谷主时风光无限,颐指气使,绝不曾想到过有一日他竟凄惨至此,心中不忍,呆了一呆,叫道:“爹爹,爹爹!”公孙止恍若不闻,只用一只左眼死死盯着裘千尺,这世界此刻对他来说已无意义,杀了眼前这人,才是今生活着的价值。曾经的连理夫妻,今日却闹到了这不死不休的局面,也当真算得上是一桩人间悲剧了。
萧遥站在一旁,见两人终于面对面地斗了起来,知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亡,那时不管谁胜谁败,自己只需稍一出手,便能了解这场争端,而至于绝情丹,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了。正这般想着,人群中忽然冲出数人,舞刀弄枪地聚拢到了公孙止身边。他定睛一瞧,个个身穿绿衣,正是公孙止的弟子。原来,这些人眼见事态渐重,师父陷于危境,连遭重创,终于不能作壁上观,鼓足了勇气冲出人群来,期望能助公孙止一臂之力。见到这些人,萧遥心头一喜,当即挺身而出,冷喝一声道:“看招!”主动便迎了上去。如此一来,场中便只剩了裘千尺与公孙止二人。
看着一直冷笑的裘千尺,公孙止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道:“老乞婆,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话音未落,双刃当啷一交,已纵身冲了上去。他原本以为裘千尺对自己的功夫虽然了然于胸,可一直充当她左膀右臂的那小子此时被自己的门人拦下,而她本人手筋脚筋断裂,不仅不能行走,连躲闪也是无能为力。仅靠她孤身一人,难道动动嘴就能挡住自己吗?因此公孙止并未将裘千尺先前展露出的深厚内功放在眼里,仍是毫无顾忌地直接砍杀过去。在他看来,只需三刀两刃,这个祸害了自己半生的an女人便可永远消失,再也不能成为自己的梦魇。
看着父亲如同疯魔般冲杀向母亲,公孙绿萼早已吓得呆了,一颗心空空荡荡,连原本该有的痛也消失无踪。而一直分出心神,暗暗关注二人争斗的萧遥也干脆直接一剑荡开面前的对手,扭头去看那里的情况。便在此时,突然波的一响,一枚枣核射向了公孙止眉心,当真是去如电闪,无法闪避。公孙止先盲一目,已知裘千尺有厉害暗器傍身,但绝不曾想到这暗器竟是从嘴里发射出来。惊愕仓促之下,头一抬,拍地一声,枣核已将他三颗门牙打落。公孙止愤恨难当,也顾不得什么自身周全,狂叫一声,再度杀将过去。但听波波两声,他右腿“环跳”,左足“阳关”两穴同时被枣核打中,双足一软,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这三枚枣核实在去得太快,直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然公孙止早有防备,却依然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因此才连连中招。刚才他闭穴之功被破,此时双腿穴道被打,一时间竟酸软不堪,难以站立行走。他坐在地上,见裘千尺口中微微蠕动,显然又在酝酿那厉害暗器,当即举起双刃,打算防御,而也是直到此时,他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裘千尺口吐枣核的厉害。公孙止第一次中招,是因为裘千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令他先失一目,这第二次中招,却是因为他自己过于草率了。他要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即便裘千尺的枣核再厉害,凭公孙止的武功,即便瞎了一只眼睛,也绝无应付不来的道理,而裘千尺除了这一个手段外,再没有其他的招数了。只要能挡下这一招,裘千尺其实再无威胁。可惜公孙止杀她心切,这才连吃大亏。
此时公孙止瘫坐在地,裘千尺也明白机不可失的道理,口中连发枣核,只求能在公孙止解开自己穴道前将其击毙。但公孙止既已有了经验,又如何再让裘千尺占到便宜?他人虽坐在地上,但双刃挥舞,众人只听得“铛铛铛”数声脆响,只见公孙止坐在地上虽被枣核的冲击力撞得连退数尺,但整个人却毫发无伤,显然刚才的一波攻击,裘千尺并未达到目的。见此情景,她心中明白若真的拉开架势,自己绝不可能是公孙止的对手,即便此时勉强打个旗鼓相当,也还是占了他腿上穴道被闭,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便宜。一转念间,大声叫道:“萧遥,快料理了那些窝囊废,过来将狗贼一剑杀了。现在他毫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