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察觉到安德医生失踪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分钟,留在宿舍楼中的人员已经将大部分房间都搜过了,尽管诸人更想要找到同样不见踪影的三个女孩,但是,过往那怪异又危险的体验让他们有一种十分敏锐的本能,足以意识到寻找三个女孩的危险性要比寻找安德医生的危险性更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理论上三个女孩的失踪和安德医生的失踪是息息相关的,主事者曾经提到过,安德医生就是为了寻找那三个失踪的女孩才拒绝和其他人一起撤退。从撤离到返回调查,研究小组内部也有过一些争论,整个过程花费了不小的功夫,在这段时间里,安德医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
不过,不是没有人怀疑主事者知道更多的事情,因为只有主事者一个人在撤离前和安德医生交谈过。不过,既然无法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大家都对主事者和安德医生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保持缄默,并且,大体上不认为主事者是导致安德医生“失踪”的凶手。也许双方有过争执,不过,在当前的大环境下,以及对两者交往的观察,都不足以让人觉得这种争执会上升到决出生死的程度,倘如假设真的发生了攸关生死的情况,那也很可能是某一方产生了末日症候群的病态。
总而言之,哪怕主事者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所有人都相当肯定,在这两起莫名其妙的失踪案中,主事者绝对不是事件的核心,也绝对不是事件的凶手。
继续相信主事者是研究小组群体的决定,因此,主事者的意见仍旧在行动中得到贯彻,无论是撤离还是返回调查,他的决定都占据了重要的份量。目前所有关于宿舍楼内情况的调查,都是以主事者的判断为核心进行的,虽然返回调查的人员都带有十分强烈的侥幸心理,然而,他们并没有得到和这份心理相当的实际收获。
三个女孩曾经居住过的房间最先被众人搜查,每个人都意识到了,安德医生已经来过这里,桌上的卡牌被摆成奇特的造型,仿佛有某种暗示在其中,就如同人们用塔罗牌来算命的感觉。不过,没有人可以理解其中的暗示,也无法解读在摆放卡牌时,安德医生本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即便如此,当时安德医生的精神很可能不太正常,这是众人在交流意见后统一的看法。
研究小组在撤离前,就已经检查过这个房间,但却因为一些原因,维持了现场的原状。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张桌子上的卡牌原本是摆放成什么模样,不过,在安德医生之前,一直都没有谁有想过将这些凌乱的卡牌按照某种规律去整理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没有人知道这种规律,而眼前卡牌的规律如果不是安德医生出于某种精神病态才摆放的,那么,就可以考虑,安德医生是不是已经对这些卡牌的真意有了新的发想。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些卡牌遵循何种规律,所以,不会有人特意在突发情况下,刻意将卡牌以规律性摆放,因此,在对卡牌的研究中,安德医生最后在这张桌子上留下的痕迹,让其他人格外有一种震撼和猜疑。毫无疑问,这里没有人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纯粹的偶然,如此,安德医生无论因为何种原因,做了过往未曾有人去做的事情,都足以让人嗅到某种特殊的味道。调查人员将现场拍照记录,然后将卡牌回收。
除此之外,众人还找到了安德医生当时出入房间的痕迹,包括但不限于脚印和毛发,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痕迹多得有点儿不同寻常。一个人的毛发除非在生理状态不正常的时候,掉落的数量和时间都是有规律的,不会突然就增加或减少,而安德医生在这个房间中留下的包括毛发和皮屑在内身体组织,多得有点儿不同寻常,对比安德医生曾经的身体状况,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安德医生的生理发生了严重的病变。而他在房间内留下的活动痕迹,似乎也在证明,伴随着其生理的病变,其精神状态上的病态也愈发明显。
当他们意识到安德医生的不妥时,重新在三个女孩的房间外寻找安德医生留下的痕迹,一些事情似乎愈发明了起来。研究小组将推测出来的安德医生当时的身体和心理状况,与现有的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数据进行对比,在确认其已经被“病毒”感染,并且其病情就在他搜索三个女孩的期间,以一种比过往数据还要可怕的速度,进入了后期症状。
但是,仅仅确认这些事情,并不足以说明安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