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起先很微弱,就像万簌寂静的夜晚耳朵捕捉到的那些嘈嘈杂杂的声音。但紧跟着声音就有点不对劲了,像幽深的地底下有一个人在撕心裂肺地哭喊,由于隔得远,声音是时断时续,而且不刺耳。
不过尽管这声音很微小,但听在耳里总觉得有点不大舒服。我拼命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心想也许过一会儿就没什么问题了。
走下去了五十多级台阶后,我们进入到了一个约有百十个平米的石厅里,石厅的墙壁上满是奇怪的雕像和绘画,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哐当不知道是谁踢翻了一个坛子还是什么东西,发出巨大的响声。
干啥了?我问道。
这儿有个奇怪的圆鼓鼓的钵子,被我不小心踢到了。衡其答道。
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个类似腰鼓形状的烧土坛子,看起来挺结实,表面也绘满了奇怪的花纹,还有一个老鼠嘴巴似的盖子。
朵娃,这是什么?我看着安捷朵娃问道。
哦,这是随葬瓮,里面放着一些随葬物品。安捷朵娃答道。
里面会不会有值钱的东西?黄跑跑嘻笑着去揭那随葬瓮的盖子
黄跑跑你别乱来,小心里面有毒蛇蜈蚣什么的,咬你一口,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众人纷纷吆喝道。黄跑跑不顾众人的警告,硬是将手伸了进去——当我们都替他捏了一把汗的时候,他却兴高采烈地掏出了几枚金币!
是撒币!眼尖的刘勇一眼便认出了那玩意。我仔细一看,那果然是之前我们见到过的撒币。
朵娃,这里怎么也会有撒币?我奇怪地望着安捷朵娃道。
撒币本来就是从古墓里出土的,当地并不能铸造这种金币。安捷朵娃解答道。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此时那个声音仍不时在我的耳朵里响起,刺激得我的耳膜隐隐发痛,令我的心神也始终不安。因此我对他们讨论这里怎么会出现撒币并不是很感兴趣,我只想能阻止那声音进入我的耳朵或者能够找到那声音的源头。
我的漠不关心自然给了黄跑跑很大的空子,此后只要发现这种随葬瓮似的器皿,他就会把手伸进去乱翻一番,在他的影响下,衡其谢可大头朱疯子等人也受到了他的感染,只要是见到这种坛瓮就会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乱翻乱掏——其实发现金币的时候非常少,更多的时候是掏到一把灰尘或老鼠屎,甚至有时候还会掏到一把骨灰
直到他们将一个巨大而精美的缸形大瓮给打得粉碎被我臭骂了一顿,他们才有所收敛:你们以为这不是国内就可以为所欲为破坏人家的文物吗?
我们经过了刚才的那个石厅,一路上七拐八弯的又走了好几条甬道,令我们困惑的是,除了那些随葬瓮钵之类的坛坛罐罐之外,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连一具僵尸都没有碰到,更不用说死亡力士和康斯坦纳之类的凶猛怪物了。路途上的腥风血雨到了这里却变成了风平浪静,的确让我们有点不适应。我们本以为来到了这里说啥也会打得昏天黑地,但情况却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确切地说,我们就像来到了一个超级台风的中心,同外面的惊涛骇浪相比,这里却平静得可怕!
看来这所谓的哭泣的幽灵圣殿根本就言过其实,还不如我们在国内到过的任何一座小墓葬!黄跑跑又得瑟了起来道。
朵娃,地宫在哪儿?我听见周虹在询问安捷朵娃。
安捷朵娃打开手持终端,指着屏幕道: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地图,从地图上看,地宫应该在地下五十米深处。
周虹看了看安捷朵娃的手持终端,眉头微蹙道:从地图上看,应该有三条墓道可以到达那里,为什么我们找了这么久,却连一条墓道都还没找到呢?
安捷朵娃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我们可能错过了什么,我们现在就回到第一个大厅里去!
于是我们跟着安捷朵娃回到了衡其踢翻第一个随葬瓮的那个大厅,安捷朵娃盯着左面一个半月形的绘着古怪图案的墙壁道:这后面就是进入地宫的一条墓道,这堵墙壁就是它的大门。
衡其盯着那墙壁道:我的乖乖,这也叫门?恐怕比我们刚进来的那个大门还要重十倍不止呢!
刚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