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其和谢可也连忙紧紧地跟上我。
可司,你真是杀伐果断呀,你就不怕杀错了真黄跑跑?衡其在我的屁股后边呼哧呼哧地喘气道。
人是恒温动物,任何正常人的体温都不会下降到二十多度!我答道。
可司,那咱们要怎样才能找到真黄跑跑?谢可问道。
我扬了扬手中的探测仪道:他是人就会散发热量,只要哪里有不明热源,就可以知道黄跑跑在哪里。
衡其和谢可都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你们别光知道说‘明白了’,要真正地明白,而不是形而上学!我转头看着二人道。
啥是形而上学啊?衡其摸不着头脑道。
对哲学一窍不通的他自然也不明白形而上学是什么,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是告诫他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别犯二就行。
可司的意思是要你悠着点,别草木皆兵。谢可倒是有几分领会了我的意思,当下也点拔道。
但衡其却没当回事:我又不是黄跑跑,怎么会犯二?
此刻我们已经走出了三四十米,来到了一条两米宽两米高的墓道里。墓道两边的长明灯都已经被我们点亮,因此墓道里并不是很黑暗,视野可以一直看到墓道的尽头。墓道两边的墙壁地面以及顶上都砌着暗青色的墓砖,墓砖上布满了青苔,有的还在往外渗水,显然墓道里还是很湿润的。
可司,我发现了不明热源,就在前面不远衡其突然向我报告道。他和谢可的手上都有一个探测仪,如果有不明热源,自然也能探测得到。
我看了一下那所谓的不明热源,摇摇头道:不是的,不用去管它。
为什么不用去管它?万一是黄跑跑呢?衡其说着,自顾走到了前面。
谢可想要说什么,我一挥手止住了他:让臭小子去看看也好。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前面传来了扑哧的一声物体被踩爆了的响声,以及衡其大惊小怪的声音:哎呀,我踩到什么了我靠,是老鼠!
我和谢可忙赶了过去,用战术枪灯一照,果然发现一只黑毛老鼠被衡其踩扁在了地上,老鼠的血和脑浆溢了满地,衡其的大头战术皮靴上也全是老鼠的血和脑浆。
从老鼠的血液还非常新鲜的情况判断,那应该是一只活老鼠,不知道怎么就恰好被臭小子踩到了。
臭小子,都说了要你悠着点,不要草木皆兵,怎么样?这下中招了吧?并不是所有的不明热源都是黄跑跑!谢可笑道。
衡其将死老鼠踢到一边,脸色很郁闷。
我拍了拍衡其的肩膀,刚想要说什么,忽然一声瘆人的惨叫传入到了我的耳里:有鬼啊——
是黄跑跑!谢可悚然惊呼道。显然他也同时听到了这声瘆人的惨叫!
是黄跑跑吗?我还以为是鬼在叫呢!衡其也不住地拍着胸脯给自己压惊。
鬼会喊有鬼吗?那明明是黄跑跑的声音!谢可嗤道。
的确是黄跑跑的声音——左边第三条墓道尽头的一座陪葬墓室!我一面辨听着声音的方位,一面在探测仪的屏幕上寻找着目标,并很快有了明确的判断。
那咱们赶快过去吧!衡其和谢可一齐道。
别忙——那个陪葬墓室的机关没有关闭,咱们须谨慎行事!我一挥手拦住了衡其和谢可。然后快速地查看着那个墓室的机关布置情况。
虽然周虹她们已经把机关的布置地点说得很详细了,但对于我来说仍然如同看天书一般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在这儿。我带着衡其和谢可来到了那个陪葬墓室的外面,那墓室的大门其实半开半掩着,但里面并没有长明灯的灯光透出来,显然里面是一片漆黑。在这样漆黑的地方,黄跑跑被吓成崩溃的节奏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有鬼啊!救命黄跑跑骇极了的声音不时从门里传出来。
我冲门里叫道:黄跑跑你呆着别乱动,我们就来救你!
是可司吗?你快来救我啊,我要被鬼打死了
你呆着别乱动,鬼打不死你!你要是乱动,触发了机关,那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大喝道。
这确实是黄跑跑的德性,他不怕别的东西,就怕鬼,哈哈衡其笑疼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