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雷吧!黄跑跑大叫一声,掷出了一颗手雷。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失了手,那手雷就掉在了趴在地上的衡其的头上!
衡其慌忙将脑袋一偏,让哧哧冒烟的手雷滚到了地上,然后再一挥胳膊肘,将手雷击到了车下,同时暴喝一声:大家都卧倒!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手雷已经在车下爆炸了。
烟火飞腾中,骨虱的碎片乱飞,纷扬的骨灰骨粉从车门外弥漫而进,落满了众人的头脸和身体,有的人嘴巴里都吃进了不少骨灰。由于骨虱的身体本身就容易爆散,被手雷的冲击波一冲之后,引发了巨大的连锁反应,顿时全部都爆裂成了碎片,拥挤在车门外的骨虱群也都灰飞烟灭了。
然而衡其却怒火冲天,从地上一跃而起,揪住黄跑跑的衣襟就要赏他两个耳刮子。
不过有人比他打得更快,他的巴掌还没落下去,黄跑跑的脸上已经挨了三四耳光。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打人的是黄跑跑的马子高伟珍。
阿珍,你干嘛打我?我得罪你了吗?黄跑跑捂着被打肿的脸哀叫道。
我叫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没事乱扔什么手雷?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都被你害死了!高伟珍破口大骂道。
就是,看见那冒烟的手雷在臭小子的头上蹦跳,我们可都吓坏了!刘勇也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道。
我只是失了手而已,这不大家都没事吗?黄跑跑委屈道。
还犟嘴,你这个囊糠的货!高伟珍啪啪又搧了黄跑跑几个嘴巴,直搧得衡其都过意不去了,忙劝道:‘嫂子’算了,黄跑跑也是无心之过,是好心办坏了事
正在闹嚷,忽然不知什么地方又传来了丝丝声,农民忙提醒道:好了,都别吵了,骨虱又来了!
众人放松了的神经又都绷紧了起来,一个个都伸头往车下看着。然而车下却并没有任何东西。
但那丝丝声却仍然在响,而且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车厢附近。
上面!衡其指了指车顶。
众人仔细听了听,果然发现那丝丝声的确来自车顶。
我到上面去看看!衡其将一支冲锋枪往背上一背,然后闪出后车门,双手攀着车厢壁,往车顶上攀了上去。
他在车顶上站定,将冲锋枪抖开保险,推弹上膛,用右手拎着,手指紧靠住扳机护圈,让枪随时处于击发状态,而他的左手则举着手电筒向着黑暗中乱照——当然也并不完全是乱照,而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来回扫描着,尽量不遗漏死角。
然而他照来照去,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臭小子,你看到什么没有?谢可探头向车顶上张望道。
没有发现——你们都提高点警惕,那玩意一定就在这附近!衡其回应道。
臭小子你还是下来吧,那玩意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你那样找是找不到的。农民叫道。
衡其点了点头,从车顶上一跃而下,闪进了车厢里。
咱们把车门也关上吧,万一那玩意混进车厢里来了就麻烦了!黄跑跑这时也得瑟道。
虽然黄跑跑屡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他的这个提议却没有任何人反对,就连衡其都同意道:那就把门关上吧。
黄跑跑便关上了车门,并转动把柄,将车门锁紧。
此时前后的各个车门以及车窗都被关得紧紧当当,不要说怪物,就连水都渗不进来,也就俗称的水泄不通。
就在这时,车厢中部的某个地方又传来了丝丝声,老神率先骇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好,这玩意就在车厢里!
不会吧?所有的人都悚然失色。
不可能!车厢里就和保险柜一样,怪物从哪里进来的?我看老神你是故意制造恐怖气氛!黄跑跑嗤道。
他的话刚落音,他头顶上的天花板突然传来了喀嚓的破裂声响,随着铁皮碎屑的四散崩落,一个恐怖的头颅从那个破裂的洞里钻了出来!
老天,这哪里是什么骨虱?分明就是一颗巨蟒的头!只不过和平常见到的蟒蛇不同,这玩意也是像骨头一样,是惨白色,既怪异又骇人!
此刻这玩意的头颅四下转动着,一条血红的长信伸出一尺多长,在空中翻卷不停。
几个女孩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