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和硝烟散去后,依然不见任何的东西。不过车厢地板上留下的一滩巴掌大的墨绿色的汁液以及对面板壁上的喷溅的几点墨绿色的液体,可以证明刚才这里确实有一个什么东西。
它看起来是受伤了。衡其看着那些墨绿色的液体道。
我点了点头,示意大家不能放松警惕。
然而这玩意可能的确具有某种隐形的功能,我们现在用肉眼愣是看不见它在哪里。尽管看不见它,不过所有的人仍然如临大敌般地戒备着,不停地转动着身躯,盯着车厢里的任何角落。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农民转了一个圈,忽然和老神对上了脸,两人几乎同时大叫道:鬼
什么鬼?鬼在哪里?其他的人被他们歇斯底里的声音一嚷,都吓得有些心惊肉跳。而就在这时,车厢板壁的外面也传来了呯地一声巨响,显然是那些土狼还在作祟。土狼虽然不能进来,但它们制造的噪声同样给车厢里带来了不安。
不是鬼,是他们两个的表情太过于紧张而造成了脸上的肌肉发生扭曲,五官也发生了变形,让他们互相把对方看成了是鬼。刘勇解释道。
哈哈,是这样吗?众人都有点好笑。
在这里!黄跑跑忽然狂叫一声,抓起枪托往朱凤练的头上猛地一砸——我一见情况紧急,急忙冲过去将他的手臂使劲一推,使得黄跑跑砸下去的枪托失去了准头,仅擦着朱凤练的前额而过,不过他的尾劲仍然扫中了朱凤练的印堂,顿时蹭破了皮肤,鲜血流了出来。我相信朱凤练的眼前也一定是金星乱迸,任是谁被来这么一下也受不了。
朱凤练火大道:死跑跑,你疯了,干嘛打我?
黄跑跑嗫嗫嚅嚅道:我我打的是鬼
你才是鬼!朱凤练气得脸色都有点发绿。
黄跑跑这人就是个危险人物,他就象阿拉伯寓言里的那个看园人,他看见他的主人脸上有一只蚂蚁,他为了帮他的主人驱逐蚂蚁,于是搬起一块大石头砸向他主人的脸,蚂蚁是被打死了,可主人也同样被砸了个脑袋开花!谢可冷笑着解释道。
对对对,黄跑跑就是这样的人!众人纷纷附和道。
不是啊,我真的看到了有个鬼就在朱疯子的面前,我打的是鬼,不是朱疯子!黄跑跑仍然嗫嗫嚅嚅地解释道。
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大家看到它!杨柳忽然对我说道。
什么办法?我也看着她。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杨柳没有回答,却反问了我一个古怪的问题。
你是什么人?被她一问,我好象也不记得她是什么人了。
我是死人啊,我是借着死人的身躯还阳的。杨柳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她的话听起来有点疯傻,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我却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不错,她的确就是这样来的。虽然她的说法带有某种迷信色彩,但我却很清楚,她所说的其实也是可以用科学解释得通的。这个解释我在前面已经提到很多次了,这里就不一一举例。
那又怎样呢?我反问她道。
我体内的阴气很盛,我的血可以助大家看到极阴的事物。杨柳道。
我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忽然她拿出一把小刀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割去!
干什么?别做蠢事!我急伸手想夺过她的刀。但她却灵活地一转身,躲过了我的手。当她再转向我时,只见她的脖子上已经被割开了一条细细的横拉的口子,鲜血正从那个口子里流出来。
我既震惊又心疼:杨柳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又自杀?
衡其等人也都目瞪口呆,不明白杨柳为什么会做出这么骇人的举动?高伟珍和姜如兰更是吓得失声尖叫,不敢去看这血淋淋的一幕。黄跑跑也吓得捂住了眼睛,怪叫道:妈呀,好多血呀,我最怕流血了
我不是自杀,我有分寸的。我说过,我的血可以让大家看到极阴的事物。杨柳很平静地看着众人道。
她脖子里的血已经流到了胸脯上,将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一大块,看起来血流得并不少。不过血的流速不快,也不是喷溅性的,应该是没伤到动脉或者静脉,我略微放了一点心。但是我还是不知道杨柳究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