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筏子已经被水流推到了岸边,傅莹喘了一口气道:天晚了,前方情况不明,这里的地势比较平缓,我们就在这里宿营吧。
杨浩点了点头道:好。
于是众人都转移到了岸上,并将筏子和装备也都拖了上去——众人的装备都打在了一个背包里,并且用绳子绑扎在了筏子上,是以虽然经历了刚才的颠簸,但装备却总算没有掉。
不过,由于主要的装备都留在了悬崖上的大本营里,因此众人除了随身携带的干粮以及傅莹给他们的武器外,并没有其他可供安营扎寨的东西,不仅没有帐蓬睡袋,甚至连昨天晚上煮了方便面的小铝锅都没有带来。
傅莹看了看杨浩道: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吃冷食了,宿营恐怕也只能在露天里。
杨浩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他同时拿眼睛看着衡其等人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衡其道:我倒是没有问题,就不知道他们两位怎么样?
谢可道:我这人也随便得很,只要有东西吃就行,至于睡觉,只要有平坦一点的地方,也可以将就得过去。就怕黄跑跑这人,安逸享受惯了
黄跑跑接过谢可的话茬道:那当然,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咱们怎么可以太委屈了自己呢?再一个咱们来盗墓,是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不定什么时候就见了马克思
黄跑跑,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说法,咱们不是来盗墓的,是来救人的!衡其严肃地喝斥道。
黄跑跑笑道:那是当然,救人是主要的,盗墓是次要的,如果是次要的也不可以,那我在救人之后,顺手牵点羊总是可以的吧?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衡其和谢可一齐怒喝道。
傅莹轻轻笑了笑道:各位大哥,还是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吧,用火烤干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于是众人在溪岸边捡来干柴,生起了一堆篝火。傅莹带着一个防水袋子,用防水袋子里的打火机生燃了火。然后众人一边坐在篝火旁烤衣服,一边就着水壶里的水吃干粮。
干粮其实是压缩饼干,虽然只有一小块,但已足够填饱肚皮,就是味道难吃了点。
杨浩等人倒也没什么,黄跑跑却吃得直皱眉头。他仅咬了一小口就不吃了。衡其白了他一眼道:黄跑跑,你不吃不要紧,等明天没力气走路可不要怪别人!
黄跑跑摇晃着花岗岩一样的脑袋道:这玩意太难吃了,我还是去抓条鱼烤来吃吧。
谢可笑道:你要是能抓得到鱼,明天早晨的太阳一定会从西边出来!
黄跑跑的尖鼻子朝天上一耸道:你别瞧不起人,我现在就去给你抓条鱼来!说完站起身,便要朝溪水里走去。
衡其急喝道:黄跑跑,你不要忘了今天从溪水里伸出的那只手在等着你!
黄跑跑听到衡其的这句话顿时一呆,两条腿就象灌了铅一样,再也挪不动了。
杨浩拿出对讲机想和虾皮他们联系一下。但对讲机里却是一片电流干扰的滋滋声。杨浩忙调换了几个频率,但都没有效果。而半个小时前杨浩和虾皮通了一次话,都还通畅得很。这说明这里仍然是在通话的距离内,也没有强烈的磁场干扰,现在怎么会联系不上呢?
杨浩忙又用手机和虾皮联系,但手机里却只有一个不带感情色彩的移动公司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杨浩搔了搔头皮,还要继续拨打,傅莹忙阻止了他道:别拨了,没用的!
杨浩点了点头,眉宇间现出了一丝忧色。
衡其则奇怪道:虾皮他们也真是的,现在才八点多钟,难道就睡了?睡了就睡了,怎么把手机也关了?
虾皮大哥他们可能出状况了。傅莹轻声道。
出状况了?出什么状况了?衡其和谢可都吃了一惊。
傅莹神色有点冷凛:可能有另外的倒斗者进来了,虾皮大哥他们已经受到了挟制
不会吧?这荒山僻岭的,怎么又有倒斗者找到了这里?衡其搔着花岗岩脑袋道。
傅莹道:这是我做错了一件事,不该毁了那玉尸
谢可不解道:这和毁了玉尸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毁玉尸,他们也许会知难而退,这个前提是假设他们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