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莹却并没有介意,只是淡淡道:黄大哥说的也没有错,我父亲的确就是亡命于此道上的人。
傅姑娘,那你父亲他们究竟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僵尸?衡其问道。
也没有别的办法,除了讲求胆大心细,以及携带着一些简单的武器,用来对付墓中凶兽外,主要是用黑驴蹄子来对付僵尸。
黑驴蹄子是什么?我对这些江湖术语真的不懂,就象听不懂‘天王盖地虎’之类的黑话一样。黄跑跑搔着花岗岩脑袋道。
说你二你还真二!黑驴蹄子当然就是黑驴的蹄子啊!衡其嗤道。
有用黑驴蹄子的,也有用代替品。毕竟把黑驴的蹄子砍下来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倒斗之人虽然不是说可怜黑驴,但一头活驴砍掉了蹄子,也就成了废物。傅莹道。
那替代品又是什么?谢可问道。
傅莹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硬疙瘩展示给众人看。
衡其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只觉得有一股很恶心的臭味,臭得他脑门心里都起了皱。
眼睛一向很尖的谢可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只觉得这玩意有大概有三四两重,形状也不规则,不象蹄子,倒象是个粽子。
黄跑跑也凑过来看了一会,还用手指抠下了一坨,举到眼前仔细研究着。终于,他看出了端倪,叫道:我看出来了,这玩意是一粒一粒的米,难道它是米做的?
傅莹答道:是的,它就是糯米做的
既是糯米做的,那就可以吃!黄跑跑说着,将那玩意对准自己的嘴巴,格崩咬下了一大口,然后一阵狂嚼咽了下去。
黄大哥,这不能吃!傅莹急忙喊了一声。但她喊得快,黄跑跑吃得更快,她的话喊完,黄跑跑也已经吃下去了大半。
傅莹叹息了一声道:黄大哥,你也太性急了,其实这东西除了糯米,还混合了黑狗血人的粪便和女人的月经
啊?呃黄跑跑立刻瞪圆了眼睛,拼命地用手抠着喉咙,呃呃呃地叫着,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咕出来。
衡其和谢可则差点笑晕了过去。
杨浩和傅莹也都有点忍俊不禁。
杨浩好容易止住脸上的笑意,看着傅莹道:傅姑娘,他吃了那东西,没有事吧?
傅莹答道:那东西除了脏和恶心,也没有其他的副作用,再说他也只吃了这么一点点,并没有吃下去很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没有问题就好。对了,傅姑娘,你看出那古墓的方位了吗?
傅莹点点头道:看出来了,在峡谷的前方,估计还有十多里,要到达那里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树林里可不可以走得过去?
不行,从树林里穿过难度太大,而且容易迷路。不如顺着溪水走。
怎么走?
漂流。傅莹意味深长地一笑。
漂流?杨浩这下真的跟不上傅莹的思维了。因为他们这次根本就没有带着橡皮艇之类的漂流工具,如何在这样的溪流里漂流呢?
傅莹看出了杨浩的困惑,忙往小溪左岸的树林一指道:砍树,做木筏。
几个小时后,一只木筏便摆在了小溪的岸边。这木筏由五六根粗大的圆木绑扎上粗藤做成,此外还有船桨和撑篙。
几个人将木筏推入了水中,然后便坐到了木筏上。
杨浩和傅莹坐在筏首,各拿着一支桨在划水,衡其和谢可坐在杨傅二人的后面,黄跑跑一个人呆在了筏尾。
他们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做筏子又耽误了几个小时,因此他们最终坐上筏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多钟了,但是天色还没黑,因此大家决定先漂一段距离再宿营。
由于这段溪流比较平缓,筏子漂流得也并不是很快。此刻西面的崖壁已经象浓墨一样只剩下了模糊的轮廓,而东面的崖壁在夕阳的照耀下却还放射着一层金色的光辉,就象镀金的城堡一样明灿。崖壁之下则是黑黝黝的森林,从峡谷里穿堂而出的风刮得山林一阵阵地啸响。
峡谷上空看不到任何鸟类飞翔的迹象,森林里也听不到野兽的鸣叫。只有一些小虫子唧唧啾啾的叫声不时入耳。让人觉得这里实在太过幽静。
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