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把事情弄得这么不可收拾,还不如当初不坦白呢。看你现在还怎么舍得走,怎么舍得走……
阿依努儿低下头,在我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我睁大眼睛,惊恐无比,想推开他:“哇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呢?”
阿依努儿抬起头,轻轻地抚摸着锁骨上的红印子,呓语般地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有什么关系么?”
“爱到深处,自然而为嘛。”
我心想这你也知道,你是不是还知道亦舒和三毛?阿依努儿一个公主抱就把我抱了起来,我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直到他把我放倒在床上,我才反应过来,蜷缩起身体保护自己:“你要干什么?”
“事到如今,你逃不过了。”阿依努儿在我的嘴唇上、身上亲吻着,一层层褪去我的衣服,我闭紧眼睛捂住嘴巴,心里惶恐不安。但我只能麻痹自己,任由自己放纵在这异样的爱情中。
☆、八
回家的计划又这样断送在了我自己手里。我找出一张纸,将目前面临的难题写了下来:
一、现在大学里的人一定联系不上我们,若有机会回去,我怎么跟别人交代,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二、目前父母也联系不上我,虽然距离下一个回家的暑假还有两个多月,但他们会发现约定的两周一通话无法进行,一定会心急如焚。
总结一下,现在我面临着两个比较实际的抉择:
一、破罐子破摔,相当于跟阿依努儿私奔了一样,彻底从人间蒸发;
二、回家一趟,向各个方面解释清楚之后再回来。
令我头疼的是,这两个抉择都不靠谱。如一所说,虽然我对城市、对爸妈没什么留恋之情,但再不回去也是一个极大的心理考验。生活习性的差异、硬件的缺乏也是一个拦路虎。
如二所述,如果我回去,肯定不能说“他们魔障了”,那么就要用一百个谎言来自圆其说。谎言可不是那么容易编的,面对一大队人马的失踪,等待我的没准是审判和铁窗十年。何况,回去了又怎么容易说服爸妈定居可可西里?
我叹了一口气,把笔和纸丢在一边,真是越想越头痛。这些问题,留着慢慢思索,还是先住下来吧。
这一天,我把山洞大扫除了一遍,然后跟着阿依努儿去种葡萄。阿依努儿说:“其实在新疆,平常的蔬菜类,就像白菜啦,豆角啦,都是能吃得到的。”
“那我们今天晚上吃?”
阿依努儿愣了一下,接着指着我大笑起来,抓着水桶的手不停晃动,水全洒出来了。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一边笑一边说:“哎你太天真了,我忍不住……”
我在潜意识里默默地补全他的话,我太天真了,所以他就忍不住小哥了?补全之后我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已经被阿依努儿扭曲了?
阿依努儿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说:“我看你待在这里有些无聊,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玩,保证你玩得高兴。”
我看着他,有些无语。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他还是有一些孩子气的,不靠谱的事情照样办,因此也没有对他报以太大的信任。
其实种葡萄很好玩的,葡萄已经基本成熟了,可以一边浇水施肥一边捡着熟透的葡萄塞到嘴里。我从小爱吃葡萄,只记得有一种葡萄叫“玫瑰香”,怎么吃都吃不厌。
傍晚,我在山洞里洗了一个澡。没有淋浴,也不能跳到池子里去洗,我只能让阿依努儿用水瓢不停地往我身上舀水。这太不方便了,浪费水,还害得我被吃了好几次的豆腐。
洗完澡,我有种想在这里安个浴霸的强烈愿望,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就琢磨着能不能运用所学知识安个手动的水泵。上大学的时候,许多种类的物理都是必修的,我的物理可是相当好的,但在这什么也没有的地方,照样什么也干不成。
我肩膀上的伤口慢慢地好起来,那种草药真的很神奇。我想把衣服缝好,但没有针线。无奈之下,阿依努儿给了我几件他的衣服,他说我穿起来很好看,但我无法用小镜子看到自己的全身。
虽然在可可西里挺好玩的,但是太不方便了!
晚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