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这个地方。
天井……吗?
我匍匐着挪到唯一的光亮下,看到头顶好好挂着的一轮明月心蓦然平静下来。寂静,看来我周围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再没弄清楚情况之前,我最好先缓缓,将身体状况努力恢复到较佳的水准。
探到腰间的小瓶子,暗自舒了一怄气。
颤抖着将药丸送到鼻尖,闻见那股芬芳的清雅香气,神智开始稳定,体力也渐渐恢复起来。感觉可以有站起来的的力气时,我又取出几粒药丸服下,记忆被唤回……
大阵中央的石坛上。
我坐在宝座之上,然而萧御景他们却在我坐下的那一刻惊呼了起来。迷蒙中,似乎周围的尸体全部“活”了过来!
难道?!我扶住心口,呼吸不由得加快。不会的,好像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我闭上眼睛,定神回忆。
“子潇,等我哦……等我来找到你,先保护好自己。不要哭,不要急……”
是萧御景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那声音虽然微弱却很是有力,所以才得以让处在幻境的我听见!
瞬间甚至于有一些小雀跃,我嘴角一勾,开始四处查探起来。吃了定心丸的感觉莫过如此。
我所处的是一个像牢房一般的所在,四周除了连苔藓杂草都很少的光滑石墙,别无他物。所以说唯一的进出口就是那个离我有二十丈的口子。我的身上没有足够长的东西让我爬出这里,也没有腐蚀性够好的东西弄开这厚厚的石墙,而二十丈对于现在体力只是平常一半多一点的我实在是个比较大的挑战。如果不能稳稳地上去,那就意味着我需要靠着脚底的缓冲落回来。
我不禁头疼,这种又黑又滑的石壁下来一定很疼……
而此时……我再次催动了遁术却,又一次被无形的力量阻碍。可惜了,我只能试试自己还尚不能纯熟掌握的轻功。
没有选择,我一口气又服下了几种补丸。凝神,提气,足尖轻点,稳落在某一处,借着鞋底的摩擦碎步上移。
突然,在我行至一半时,脚底猛地一滑,急急用手稳住却也免不了落下的命运。
我无奈地拍拍手,继续……
直到第十次为止,我最高的记录仍是在中间位置。这就奇怪了,莫不是十丈之后石壁的材料变了一种更光滑的?倘若是这样,我如何才能上去?黑暗中,我难以看清石壁上的变化,只有先坐下保持体力。
鞋底磨损并不大,按理说是足以支持我到洞口的。那如果……一步十丈,可容易做到吗?
我想不出如何顺利地走过那后十丈,急得捶地。可……哎?这地面似乎有问题!如果不手指猛扣到地上根本不会发觉,这地面竟然是有弹力一般……那如果,我在这上面跳一跳呢?
说着,我踮脚跳了三下。好吧,并没有什么足够的力道能助我上去。那么,就是从地下咯?我立即取出短刀扎进地底,出乎意料地,短刀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地面深处。我惊喜挥刀刨地,很快就刨通了一个小洞,洞口透上来暖黄的烛光……烛光?
我屏息着手将小洞周围的土扒去。这种奇怪的“土”只有用尖细一些的东西才能剥离,我只能一点点地切去它。
终于的终于,只剩下薄得一寸不到的土,我贴脸于地,一点点扩大那个洞口,看向下层。
窄窄的两壁之间是一条很长的甬道,有火把附于墙上,我贴耳听了听,并没有人靠近的声音。当下将剩下的“土”一举攻破,跃身而下,向着其中一个有风迎面的方向小布疾行。
五百步左右,甬道的尽头,我愣住了,这不是,这不是我们潜进地下的入口吗?
并不多想,辨出门后无人,我走了出来。看着天色已近凌晨,我服下一粒丹药一鼓作气潜回了水婼晴的府邸。
而此时,大家都没在府中。
我揣测到,既然我是活着的,按照大杀阵不会放过一丝生命的命理,也就是说大家一定都已被“置之死地而后生”,跟我一样在某一处努力保存着自己的小命。
只要确定大家活着就行,至于下一步,先恢复实力彼此会合后再说对策。这样计划着,我已经无力洗漱,勉强支持着自己处理好内外伤,决定先躺下休息充足了再说。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