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倍显得奋发激昂,眉眼间是抹不去的自信风采。他是大军的灵魂,此刻更是国家的中流砥柱。
临行前,他回头深深地看向城门。或许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他看的不是皇上,是皇上身后的我。我心中震颤,那目光中无意间流露的,应该是对家人的道别吧。
我心中叹道,说实话,若从此少了个粘人的家伙,还真是怪不自然的。
可惜,那时的我,终究还是没有感觉到那目光的深意。也许是天命如此,我错过的,终究会错过的吧。有些事情没有改变的可能,最多不过是绕了个圈,走啊走啊,却兜兜转转地再次回到该去的路上。
此后每天都在天未亮时醒来,因为残梦好容易答应我教我武功。可惜,她也残忍地告诉我:“晚了!小姐已经错过最佳的训练时期了。残梦也只能教给小姐一些自保的技能。”
虽然很沮丧,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些小期待。比如,我骨骼惊奇,可以大器晚成之类的。可惜……残梦说,还就没见过我这般没有天赋的。捂脸……
于是,我刻苦地练习,然而效果实在甚微。三个月,才堪堪接下残梦的一成功力。
而父君在御医的精心救治下,终于有了好转,每日可以清醒几盏茶的时间。对此,我既高兴又痛苦。奇怪的是,自司空惊绝的庄园回来后,子淇一直很沉默,偶尔还能看见他静静地发呆。却始终不肯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表哥!”我练完功,稍稍清理,就来到了父君的房间,“父君今天早上怎么样?有没有醒来过?刚刚残梦训了我十多次。好难过啊……”
“你好了?吃过了吧。伯父没有醒来过。”见到我,表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我眨了眨眼睛,确认表哥今日依旧的“心不在焉”,心里不是滋味。
“表哥,你知道吗?刚才我看见一只小鸟追着猫跑!啊哈哈哈……”这几月我一直想逗表哥开心,却也一直不能够,“呃,哈哈,残梦刚刚告诉我,云钟早年有次追杀人,结果把自己弄丢了。他身上没有钱,功力几乎用尽,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找不到当地的据点,差点把自己当掉。”
表哥嘴角扯也没扯。往日连一点点小事都会笑个不停的人,却成了一座冰山。这感觉就像一朵花眨眼间枯瘪,让人难以释怀。
我无法,揉揉额头,小心地坐在父君床边,细细地给父君擦拭汗迹。朱栾将药端来,扶起父君,由我一点点将药送入父君口中。直到确认父君将药丝毫不差地服下,我常常累得大汗淋漓。而在我服侍的时候,子淇往往会不知所踪。
所以,子淇几乎日日晚归,清晨才会出现在相府。我本想让残梦派人跟踪,转念想到或许子淇只是一时郁闷,决定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没想到,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他却一日比一日消沉。我的担心也来越重。
中午的时候,我面对空空的对座,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筷子:“残梦,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子淇。看看他最近都去了哪里。”
残梦听完,脸色突然很难看,半天才道:“好的,我这就查。”
慕云钟在一旁更是一脸的欲说还休。见我注意到他,他垂下眼睛,将脸转向门外。我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转而笑着拿起筷子:“今天的菜烧得很有新意呐。云中残梦,快也坐下来尝尝,别等到凉了才吃呀……”
关于表哥,残梦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什么吧。可是他们既然不愿意说,对我来说必定不大算一件开心的事吧。也许是我太懦弱,现在的我的确不是很想听。只是希望,不要有事,让子淇慢慢度过来。我希望亲人都好好的,仅此而已。
一顿饭终究不是滋味。各怀心事,气氛压抑。
下午在父君房中看书,一只毛色光滑的鹰突然俯冲进房间,稳稳地停在榻上。
我一看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哈欠,你可算来了。”那是司空用来与我们传信的鹰,灵性非常。我拆下哈欠脚上的竹筒,略带期待地展开纸张。
“潇潇,我们这边形势非常好,不必挂念。倒是宰相大人情况如何?希望大人能够早日康复。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我在集市看到一个很好看的簪子,你猜猜是什么样式的?我觉得你一定会很喜欢。所以,如果想要早点看到它,就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