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面包车在返程的公路上高速的飞驰着,而稀疏的星辰早已躲进了云层里,月亮也是朦胧的露出惨淡的一点光。阴暗的天气渐渐的下起了薄薄的一层雾。
刚才你在跟谁说话?黑大汉问道。
你啊!林震望着黑大汉回道。
不是!我是说出来之前你说“再见大爷”那里有亲戚呐?黑大汉一边开车一边看向林震。
什么亲戚啊?没有!只是在和邻座的一位大爷道个别!林震边说边打个哈欠靠在了座椅上眼睛目视前方。
邻座的?你可得了吧!邻座哪有人?你旁边除了一个保安和你后面两个妇女哪有什么大爷呀?你可别逗了!黑大汉一边说一边用怀疑的眼光看向林震。
别闹了行吗?我后面哪有两个妇女?我出来的时候特意瞅了一眼周围除了厕所那边坐几个之外根本没人好吧?林震倔强的说道。
一个挺胖的妇女五十多岁穿个白大褂,还有个年轻的姑娘就坐在你后面你能不知道?黑大汉也犟了起来。
挺胖的妇女?年轻的姑娘?林震在心里嘀咕道。
是不是穿着白大褂的阿姨,头上网个髻?林震紧张的问道。
对呀!那个年轻姑娘穿着粉色格子的短袖披肩发就在你身后背靠背坐着,黑大汉一边比划一边说。
难道是胖阿姨和那个年轻姑娘?不会怎么巧的,梦里的事怎能在现实里出现,不可能绝不可能,林震眼神直勾勾的想着这些事。
刚才那位大爷你说去哪的?黑大汉问还在直勾勾的林震,看见林震没反应于是咳嗽了一声,咳咳
你刚才说什么大哥?这时林震刚反应过来反问道。
我是说刚才你所说的那位大爷去哪的?黑大汉一字一句的问,生怕林震听不明白。
哦!他说他回黑龙江,林震很自然的回道。
别闹!你见过回黑龙江走反方向的吗?黑大汉疑惑的看着林震。
反、正不都得经过这里吗?这是黑龙江和沈阳往返的高速不走这里走哪里?林震又和黑大汉犟了起来。
哎呀兄弟呀!你真是不懂啊!高速这种公路是单行线,假如你回黑龙江必须下高速拐个弯,在上高速往回走,这么说你懂了吧?黑大汉一边说一边用手笔画解释给林震听。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都出来了爱咋咋地吧,林震无所谓的说道。
白说了,黑大汉解释这么多看林震无所谓的样子失望的说道,于是从档位旁边的盒子里拿出盒烟。
兄弟抽吗?黑大汉拿过一盒打开盖子的香烟凑到林震面前,林震从盒里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从衣服里怀兜里拿出打火机点上一根给了司机,嘿!真讲究,兄弟以前跟过车吧?黑大汉吐了一口烟圈问道。
嗯!跟过!跟过几个月小三轮,林震幽默的说道,此时林震不在去想在服务区的恐怖经历说说笑笑的放松下心情,毕竟现在是回家的路上还是开心点比较好。
嘿嘿!一看兄弟就爱说笑,跟老哥我对上口了,哎!我就怕开车的时候没人说说话,那感觉就像闷在有轱辘的棺材板里似的,前几天有个人包车去内蒙,懒的连讲价都不爱跟你讲,然后他身边有个人告诉我送到哪,到哪停,哪个站哪个区。不知道那人是瞧不起咱这司机工作还是咋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他不喘气呀还以为他死了呢,你说吓人不。这把我憋的,我自己跟收音机说了一天,你说跟个会走会喘气活蹦乱跳的死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说着又抽了口烟继续说道:最后到站了他下车给钱,一边打手势一边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哎妈呀!整半天是哑巴你说招不招笑。
黑大汉边笑边比划。大哥看好方向!林震边看前方边嘱咐黑大汉。
兄弟,放心吧!作为二十年的老司机我敢保证,肯定把你平安送回终点站。黑大汉很自信的跟林震保证道。
想当年我在部队当兵的那几年,当时我被分到装备运输队,那时候修建青藏铁路,部队就安排了我们一群新兵赶往前线给铁路工人输送补给,那时候都是刚入伍新兵哪会开车呀!都不想去,当时上面执行的命令不去不行啊!于是就硬着头皮练了两个月车,刚开始学车那会太难了,手脚都不听使唤,而且还是那种大解放卡车,哪像现在的车都安助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