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成了龟裂硬土。
她把应龙大冰坨扔进了空池子里,自己跳回岸上,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酒壶来,打开壶盖,一股清甜凛冽的酒香瞬间就溢出来了。
碧青色的酒液被缓缓倒入空池子里,片刻后,空池子里就被灌满了酒液,而扔在里面的应龙大冰坨居然发出“咕咚咕咚”的饮酒声。
女魃收回酒壶,摇了摇,清脆悦耳的酒液撞击声,壶内约莫还剩有一半的样子。
“白浪费了老娘半壶灵酒!”女魃怒瞪着酒池子里的应龙,他身上的冰坨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融了。
“真是瞎折腾,告诉你要敢继续胡来,破坏了老娘的大计,我管你死活,被扒皮抽筋都算活该!呸!”
女魃絮絮叨叨地对着应龙破口大骂,咒骂着应龙的愚蠢和鲁莽,咒骂着河伯冰夷的冷血无情和丧心病狂。
池子转眼就干了大半,大部□躯都可以动弹了,应龙听着耳边尖锐刺耳,又没有半分钟停顿的病态的诅咒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咕咚咕咚”地喝酒。
等他伤势痊愈,还得继续找应龙挑战,才不听这女人的话呢。
喋喋不休的女魃:“冰夷那奸贼简直毫无人性,外表君子,内似修罗,冷血冷情,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简直人神共愤……”baba
“我倒不知原来自己的形象,在外边人眼里竟是如此的面目可憎。”一个清冷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女魃像是被掐了脖子,咒骂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双眼,仿佛见鬼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河伯神像变成真正的冰夷,从供奉的神台上,飘然跃下。
冰夷慢慢地走近,看着女魃错愕的面孔,眼中无波也无喜,淡然道:“看起来,我最后一个疑惑也可以解开了。”
当日,在水底花园的暖厅内,对刑天施展幻术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了,外貌特征,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符合,甚至还与应龙有关联。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女魃惊愕道,这一下的猝不及防,几乎打乱了她所有的准备。
“我以为你知道的,”冰夷疑惑地歪了歪头,“这里可是我的河神庙啊。”
“轰”地一声,女魃整个人如遭雷击,她,她竟如此之蠢,全然忘记了拥有人族供奉的神祗,自然能够知晓自己庙宇中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她简直就是百密一疏,愚蠢到家了!
池底的应龙,此刻已然接触了冰冻,正安静地窝在干涸了的荷花池内,琥珀色的独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岸上的冰夷,也不知他是在思索些什么。
“你对我,究竟有何仇,又有何怨?”
“你问我有何仇?有何怨?”女魃猛然间癫狂大笑,适才的理智和惊惧仿佛一瞬间荡然无存。
应龙平静的面色转为凝重,他这时才警惕地分出几分注意力在女魃身上,似乎是怕她突然发难。
“可笑我心心念念找着害死自己的仇人报复,感情你这仇人连想向你报复之人的存在都不知道?!可怜!可笑!可悲啊!!”
“也是,想你河伯大人色欲薰心,一年收下过多少妙龄少女,绝色佳人,又岂会知道其中惨死的那一两个呢?”
被撞破的女魃似乎是豁出去了,依旧放肆大笑着,双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原来,在数千年前,女魃曾是住在大河附近村庄的一猎户家女儿,虽长相貌美如花,性子却极烈,活泼爽朗,全无一般女子的娇柔扭捏。
在她及笄之后,上门求亲者有不少,最后村里的大长老却告诉她,要将她献给河伯做新娘,令她回家好好梳洗做准备。
当时,她心里虽然有一丝的不痛快,但想到可以亲眼见到自己信仰敬畏的河伯大人,这丝烦恼很快就抛之脑后了,满心欢喜地沐浴打扮起来。
然而,当天晚上大长老的儿子却将她带到大长老家中,连同村长和剩余几位长老等等村子里位高权重之辈,生生将她给强暴了!!
那样的屈辱和痛苦,简直令人精神崩溃!
这些畜生们竟然还有脸说,这只是献给河伯前的仪式,仪式还需要持续好几天,以验证她的灵魂与*是否纯洁无暇,这些全部都是河伯大人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