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恋的模样,明明只是一张羊脸,都不知道它居然能做出这么生动形象的表情。
刑天默默转过身,打开包裹,掏出那本地图图鉴,开始翻找刚才喂饕餮吃过的那些植物和果子,查找有没有带诡异功效的。
毕竟,再想找一只合乎心意的跟宠,还是不容易的,这只尚且还值得他花费心力去寻找病因和治疗方法。
“啊,找到了。”刑天眼神一亮,很快翻找到标注植物的那一面。
祝余,形状如韭菜,顶端开青色小花,一旦食用,便不会感到饥饿。
迷尘果,青色圆果,表皮带紫色花纹,味道苦涩,极酸,虽然名字好听,一旦误食,就会产生极度沮丧之感,觉得活着就是恶心。
原来是这样,刑天想起先前自己投喂的那一大堆\"草\"和颜色古怪的果子,里面多半就混了祝余和迷尘果。
不过,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这只土著小黑羊崽子怎么也来者不拒囫囵全吞了?别说妖兽,不是就连普通动物都懂得如何去辨识有毒果子和植物,更何况这两种植物的味道实在称不上美好。
果然是因为他看上的这只黑羊崽子太蠢了吧!刑天感慨。
继续翻地图上的图鉴,还有呢?怎么就一句话介绍,误食之后呢?治疗方法在哪里?
地图被刑天翻得“哗啦啦”作响,却依旧没能找到只字片语。
好吧,他无奈了,就当洪荒生灵的生命力格外顽强好了,只要不是致命的毒物,多半都能自己扛过来,最多遭些罪了。
收拾完地上的火苗灰烬,刑天一手拎着自己的小包裹,另一手抄起饕餮,扛在肩上,走出了洞穴。
外面的天色已有些蒙亮,他不打算继续留在洞里,就怕这只黑羊崽子的父母会突然回来,到时候就无法顺利拐带走了。
离开了洞穴,刑天随意找了棵十臂合抱的巨树,一跃而上,靠在宽大的枝桠之间,闭眼浅眠片刻,怀里像抱抱枕一样满足地搂着饕餮,等天色大亮,他就可以入山寻找线索,尽早离开钩吾山。
而祝余和迷尘果功效未消的饕餮,一双迷离的红色兽瞳半睁半阖,满脸呆愣愣的表情,周身散发着沮丧的气场,就这样傻傻地窝在刑天怀里,一夜到天明。
正午,烈日当空,略显灼热的空气带着几缕焦躁,无风也无云,一只进完食的洪荒异兽正舔着猩红的长舌,趴在安全的绿荫下小憩假寐,储存力量,潜伏着等待下一场的猎杀。
忽然,“呼”地一阵强风从他头顶上低空掠过,异兽猛地一惊,脖颈上的冠状物如翎羽般蓦地竖起,全身肌肉紧绷,表现出一副紧张又勃发的状态。
然而,警惕了半天,却发现周围没有出现任何威胁物,歪了歪脖子,眼中流露出片刻迷惘,最后又慢吞吞的缩回脖子,趴在先前的绿荫底下 ,恢复成刚开始疲懒的姿态。
”小家伙,乖乖的给我老实一点。“刚疾行掠过一片密林的刑天,拍了拍肩上扛着的驭兽袋。
驭兽袋里似乎装了什么活物,正一拱一拱地动着,时不时伴随几声干呕。
这只驭兽袋过去一直闲置在他的储物柜里,收拾行李的时候,跟着几件衣袍一起混了进来,刚好能够用到,屏蔽一只妖兽幼崽的气息不在话下。
从今天一早天亮后,没过多久,刑天就踏上了继续赶路的行途,中间过程仅用少量时间,探查仔细了钩吾山以及周围群山水流的地形。
恶柸背叛,砍下他的头颅,隐瞒事实,回部落骗取功劳,到意外被揭穿,偷逃出部落,再到族人寻回他的肉身,与异世灵魂融合,终于苏醒,最后亲自踏上寻找和复仇之路,中间经历的时间太久,更别提还有学习幻术的一个多月,就算当时,真有线索留下,恐怕现在也已经面目全非的了。
至于头颅被埋在钩吾山,这也不可能,因为刑天的肉身各个部位存在着联系,如果在山中,恐怕他早就感应到了。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恶惧怕他复活,不敢将头颅和他的肉身放得太近,直接带着上路,中途被埋在了某秘境处,但做这件事是在回部落前,还是叛出部落后,或者中间是否有过转移,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