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柔柔的穿过李子树,洒在丁三的脸上,丁三眯着眼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后,站稳身形,气沉丹田,两臂前举掌心相对:
“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武功高强的保镖,比加长的卫生巾还靠谱,某丁自然是一夜安眠并且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没有pm25的高清新空气,不活动活动筋骨似乎有些对不住这金龙寺正努力光合作用的花花草草。
丁三一边标准到位的做着第八套广播体操,一边呼哧带喘的给自己喊拍子。八节整做完,累得够呛,“吭哧吭哧”的在李子树下找了块大石头坐,擦着汗抬头看头顶上的李子树想起老百姓经常讲的那句话: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法海大师就是在这颗李子树下救的自己,按照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自己”当时的确是死了,没想到自己也能为民间谚语做一次有力的验证。
东瞅瞅西望望,觉得没意思,这偌大个金龙寺,没有一个消遣的地方,更要命的是没肉吃,小周给自己的钱还没来得及挥霍呢,也不知道小桃红怎么样了,自己回去的话一定要教她几首新歌再走……想到回去,丁三又犯了难,实在是不愿意走路啊,累死人了,可是再这么呆下去,自己都呆傻了。
不远处的一个矮崖上有一抹青色的身影正认真的盯着李子树下丁三的一举一动。
丁月华心下好奇丁三刚才练的是什么功夫,从套路上来说很整体,连贯圆活,虽然形似拳法,却又掺杂着简单的掌法,琢磨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这是出自哪一门派的功夫,同时也对丁三的身份产生了质疑——这个少年虽然很不起眼,却貌似跟官府的人有关系,而且和展昭好像还很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丁三小雷达似的四下撒么也看到不远处的丁月华了,冲丁月华挥了挥手。丁月华假装没看见,刚想抬脚走人,结果却被丁三喊住了:
“月华公子”
丁月华感觉自己后脊梁的寒毛都立起来了。昨夜丁三倒是睡得安稳,可怜了丁月华一夜没睡,天一亮丁三起了他才喘了口气,他本不是个矫情的人,不过二人共处一室,丁月华却觉得有些……尴尬。
丁月华被迫的停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丁三一路小跑从另一边的小路上一溜烟儿的上了矮崖。
“月华公子,早啊”丁三大大方方的看着丁月华,一点儿都没觉得别扭。
“早……”丁月华吁了一口气,还好没叫什么“月华哥哥”。
见丁月华有些冷淡,丁三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丁月华的肩膀,“哎呀,咱都一起睡过了,别那么生分嘛”跟展昭那只动不动就炸毛的猫相比,丁月华好相处多了。
一、起、睡、过听到这四个字,丁月华脸腾的红了。
丁三也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敏感的话题,手搭凉棚往自己来的那个方向看,并没有留意到丁月华脸红的跟小苹果似的,看了一会儿,扭头对丁月华说:“没想到这里看的还挺清楚的,估计法海大师就是在这儿发现我的。”说起这个,丁三的眼神中略带伤感,毕竟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么。
“法海大师在这里发现的你?”丁月华想起昨天晚上她跟展昭打听法海大师死因的急切劲儿,想必二人应该是认识的。
“嗯,我曾经再这里‘死’过一次,是大师救的我。”丁三回想起自己刚穿过来的囧样,还有法海大师“菊花”一样友好的脸,有些失笑,只不过笑的有些干涩。
“死过?”丁月华不是很明白。
丁三淡淡一笑,不解释,一直看着远方的李子树,丁月华却觉得他眼神中,竟有些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沧桑?
“这儿怎么有口大钟?”一想到法海大师丁三就觉得心里难受,瞥见丁月华身后有一口钟,她赶紧转移话题。
“是寺里的一口废钟。”丁月华也是从小和尚那里听说的。
“好像报废很久的样子,真复古。”丁三围着这口铜钟,仔细打量,钟体已经布满了绿色的铜锈,好像有很多年头了,很大很笨重,差不多有她个头那么高,像一个垂暮的老者,静静的观察着人间百态。钟边缘的青草倒是显得生机勃勃,与这口老旧的铜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钟旁边靠近矮崖边缘的位置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思过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