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他没有想到机甲外壳上还有高压电层,子弹无法准确击中机甲甚至直接被弹开,原因就是这个。同时他松了一口气,这么猛烈的爆炸下,它不可能还没事,如果它还安然无恙,那它就不叫轻机型了,叫重机型。
但他思维深处有一丝不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就在宇校波感到不安的同时,机甲冲出了火海,身上的钢铁多了不少扭曲焦黑的地方,总之它仍然无事。
宇校波惊愕,看着那台机甲,脸色有些苍白。今夜他到底在和什么战斗?这个哪里是什么轻机型机甲!
无死角射击,无可抵挡的激光,无法接触的高压电层,这让他们怎么打?
既然他们无法站胜对方,那结局就只剩下一个,全军覆灭。那些军士牺牲的意义呢?宇校波嘴角下沉,眼中露出不甘。他拿着机枪向着那台机甲疯狂地射击。
那台机甲像是安了发条一样剧烈地抖动起来。那是被宇校波的子弹击中后的作用力。
机甲眼睛透出的光变为红色,发了疯地向着宇校波的方向射着,看着极为愤怒。当然,机器人不会愤怒。
密集的子弹呼啸着穿过宇校波的发丝,腹部中弹,也有几颗刚好擦过脸颊,就是没有爆头。
射……偏了……
冷汗顿时顺着宇校波的额头淌下,射偏了,他冷静下来,脑海里计算着什么,很快他完成了分析,并且有了新的对付方案。
他撤出机甲的视线,躲到墙后,腹部中弹,他靠着墙有些吃力地坐下。抬头看向天空,苦涩的笑了,深吸一口气,蓝牙里响起他的声音,“我们还有胜利的机会,前提是你们仍然信任我并愿意将生命交给我。”
短暂的一片宁静,夜色愈发寂清。军士的回答很平静,没有一丝杂质。回答是肯定的。
宇校波有这样忠诚的部下,从来就是他所有的骄傲。然而他说,“既然信任我,完成我布置的第一个任务——
“再次抓住那台轻机型机甲的两只手臂。”
疯子,除了疯子,还有谁会相信这个疯子说的话?你忘了那层高压电层了吗?这根本就是找死!
军士们对宇校波忠心,并不等于一味地盲信,终于这个时候他们犹豫了。只是犹豫不过短短数秒,之后还是选择相信。
宇校波当然不是疯子,他做出的决定是经过思考的。先前是愤怒冲昏了理智,才用机枪无目的地射击机甲,出乎意料他的每一发子弹都没有偏离,几乎都打中了机甲,不然,机甲怎么会像安了发条一样地抖动起来?子弹没有偏离原来的轨迹,原因只有两个,要么就是机甲自己作死,要么就是机甲在刚才的爆炸中,高压电层被严重破坏。前者明显不可能,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他不能保证机甲的高压电层是否已完全瘫痪,但至少不可能再放出高压电弧。这就够了,机甲不可接触的优势不复存在。
宇校波摸着腹部,哪里的血渐渐发黑。宇校波在和机甲对射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以机甲的枪准,用一颗子弹就可以爆了他的头,然而他现在仍坐在这里,严重的伤口,也只是腹部的两枪。从爆炸到现在,宇校波观察到了一个细节,机甲的一只眼睛熄灭了。射偏的子弹和熄灭的眼睛,宇校波联想到一种可能,在刚才的爆炸中,机甲的受到的伤害没有表面上那么轻微,如果没有猜错,机甲的视野受到障碍,热感应系统也瘫痪了。如果不是这两点,很难再解释机甲的子弹为什么没有爆他的头。
如果真像宇校波猜的那样,那么眼前这台机甲就没有危险可言了,而事实也正如宇校波猜的那样。
宇校波看着战场,不断有战士倒下,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这时终于有军士来到机甲的身边,一个诡异的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子弹,绕到机甲身后,一咬牙伸手扣住机甲的两条手臂,顿时有电流从他手臂流到全身,只是没有高压电弧。他咬牙,忍受着电流带来的痛楚死死不放手。现在机甲强有力的武器不能使用,就等于一个活靶。
机甲手臂上的一排机仓暗自打开,从里面里面出来的是十二枚响尾蛇导弹!(注)
那名军士瞬间被轰上天空,又死意深沉地落下。
宇校波眼神干涩,微握拳头,这台轻机型机甲到底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