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明君臣精诚团结,齐心协力,筹边制寇方才可成,如果各怀异志,不顾大局,则天下危矣。”
黄宗羲和刘宗周互相看了一眼,黄宗羲道:“商军门可知,如今我大明之祸,并不在外,而在于內。因此筹边制寇,乃在亲君子远小人而已。”
商毅摇了摇头,道:“南雷先生,如令偏安尚未稳。孜孜讨究,应该只有兵饷战守四字,岂能为异同恩怨四字,岂不闻兄弟厥于墙,而外御其侮吗?可况在下素闻大君子以其能化小人为君子,今日国事为重,以君民为心,则和一之至,不必合党同群,而自无不同。以职掌为务,则猷念各分,不必破党涣群,而自无不异。”
商毅的古文功底其实很一般,这一大通之乎者也的话,其实都是王夫之教他的,总算没有记漏,但刘宗周却拂然不悦,道:“难到商军门不知,襄外必先安内吗?”
商毅也不客气,道:“请问念台先生,如果清军打过长江,攻破南京,又到那里去谈安内呢?”
三个人没说几句,立刻就说僵了,互相间都不说话。
商毅本来还想尽最大的努力,尽量让刘宗周和黄宗羲以大局为念,现在看来,根本就无法做到,因此也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道:“二位先生,我商毅只是一介武人,大道理不懂,这次护送公主进京指认太孑真假,一定会秉公而认,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使真像大白于天下,以安民心。然后立刻离开南京,赴江北抵御清虏,尽人臣之职,其余之事,一概不论。”
刘宗周和黄宗羲听了,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说服商毅了,因此起身告辞,连头也不回就走了。
商毅也只好苦笑了几声,看来自己和东林党确实没法谈到一起来,正要回去告诉朱媺娖,这时又有人来报,吴甡来访。商毅摇了摇头,只好又让随从人员去请。
两人见礼之后,吴甡叹了一口气,道:“以恒,现在南京已经够乱了,你又跑来凑什么热闹。”
商毅也苦笑道:“阁老应该知道,这些乱子其实有一大半都是你们东林党闹出来的,我本也不想来凑这个热闹,只是事情逼到这一步了,不来也不行了,阁老既然是东林的元老,为什么不管管他们,也做些对国家、对朝廷有用的事情。那怕是不过什么事情,就是消停一些,也好过这样乱闹下去。”因为商毅和吴甡的关系不同,因此说话也就不用客套,直接得多了。
其实在吴甡心里,对一些东林党这样闹法非常不满,他才是真正有见识,有能力的人,而且也知道变通,当然清楚当前的局式,应该以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才能保住半壁江山。只是吴甡的官职虽高,但在东林党里并没有多少发言权,也管不住其他人,也不好强制,只能听之任之,现在被商毅一说,吴甡也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他也清楚,商毅说的确实都是事实,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好苦笑了一声,道:“事情弄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沒有办法。”
商毅这才放缓了语气,道:“我也知道阁老的为难之处,只是如果任甴他们这样胡乱闹下去,我只怕阁老总有一天会被他们连累。”
吴甡心中一禀,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毅并没有正面回答,道:“我这次进京,想了一个万全之策。”说着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吴甡听了之后,也点了点头,道:“以恒,这到是一个好办法,恐怕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来,或许真的能够平息这场争执。”
商毅摇了摇头,道:“阁老心里应该清楚,太子的真伪其实早就分辩出来,只是有些人硬是要胡搅蛮缠而己。就算这一次公主真的用这种方法分辩出太子,只怕他们还是不会承认。他们只怕还指望着左良玉会提军杀入南京来铲除掉马士英。也不想想他的部队本是鱼目混杂、稂莠不齐,进军沿路,皆烧掠一空,真的让他进了南京,恐怕悔之不极。”
吴甡只好又苦笑了一声,商毅确实把东林党给看透,因此道:“那么你认为当如何才能平息这场纷争呢?”
商毅看着吴甡,道:“到时侯只请阁老能够主动出面,主持公道才行。如果阁老只顾一味明哲保身,只怕最终还是一事无成。”
吴甡这个人有能力、有见识、知变通,但也十分滑头,当初崇祯任他为督师,在没有分派到人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