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一口将酒喝下肚,回味着其中淡淡的酒香,亦回了一句:“我也是。”
喝完合卺酒,赵墨谦就被催促着去外面招待宾客了,屋里只剩下林夕堇和几个伺候的婆子,林夕堇早就累了,便直接让几个婆子守到门外去,自个儿将那满床的花生、桂圆之物扫到一边,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没办法,肚里的娃需要休息啊!
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等林夕堇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恰好对上赵墨谦伟岸的胸膛,目光微微向上,果然看到了赵墨谦那沉睡的俊颜……
气氛实在太无于静逸美好,使得林夕堇看呆了眼,半晌都回不过神来,直到空空如也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响亮的咕咕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非常的突兀,瞬间便吵醒了身边向来警醒的男人。
“夕儿?可是饿了?”
赵墨谦伸手温柔的抚摸林夕堇的肚子,刚刚睡醒的嗓音沙哑而性感,听得林夕堇一阵心痒痒,忍不住便在大床上翻滚了好几圈,吓得赵墨谦最后一点睡意都呼啦一下消失了,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人拽住,摁在自己怀里。
这一抱,两人几乎没完没了,大早上的,亲吻得脸红耳赤。
“感觉真好。”
一边穿衣服,一边兀自感叹,林夕堇心情极好,可以说是近两月来,心情最好的一天。
赵墨谦伸手帮着林夕堇穿衣,语气宠溺而温馨:“很高兴本王没有令夕失望。”
林夕堇微笑,忽然想到什么,笑容瞬间诡秘起来,低语:“也不是说不失望,毕竟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夜,竟是成了空……”
赵墨谦脸色一黑,忍不住扶额:“是谁睡得跟头小猪似的,唤都唤不醒?!”若非顾忌着林夕堇如今身子不爽利,他早就暴力而为,又岂会当真做了柳下惠?!
林夕堇自然知道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但这等事情,怪得了谁呢?虽说江太医和甘太医并未明着说要禁欲,但男子怀孕,岂能是儿戏?不管是赵墨谦,还是林夕堇,都不敢大意,更何况赵墨谦昨晚还喝了不少酒,要是当真疯起来,没个分寸,如何是好?!
最终,也只得遗憾的叹气了。
见他这般,赵墨谦严肃且没脸没皮的给出承诺:“待得儿子出生,夕儿养好身子,你我再来补上无数个洞房花烛夜,如何?”
林夕堇略一思索,大方点头:“如此甚好。”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如同普通新婚夫妻那般甜蜜,因为贤王殿下忙于政事,能够陪伴林夕堇的时间非常有限。
因着帝位悬空,新君未立,青昭边境终于还是不安分起来,以荷泽岭为首最是混乱。
青昭历五百二十三年农历四月,大皇子赵青辰请示于贤王赵墨谦,出兵荷泽岭,与驻守青州的赵星炽两面出击,镇压荷泽岭之乱,斩杀入侵外族。
青昭历五百二十三年农历六月,睿王爷携前护国大将军林沧海之兵权,出兵西北,对峙蠢蠢欲动的西周国和大渊国。
青昭历五百二十三年农历八月,荷泽岭大捷,大皇子赵青辰向贤王赵墨谦上书,驻守边境,永不回京。贤王,允。
青昭历五百二十三年农历十月,十二皇子陪同皇太后上观云山,常住观云寺,为赵家皇朝祈福诵经。
青昭历五百二十三年农历十月,贤王妃顺利诞下小王爷赵瑾,父子安平。
青昭历五百二十四年农历一月初一,贤王赵墨谦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大贤”,举国欢庆。
同日,册封贤王妃林夕堇为大贤国男皇后,且唯一皇后,享听政之权力。
同日,立皇长子赵瑾为太子,无德行大过,不可废。
又是一年开春好时节,如今的大贤国固若金汤。
养心殿内,隐隐有乐曲传来,曲声欢快,很是童趣。赵墨谦大步流星的赶来,恰好听到小小的几声稚嫩的孩童笑声,夹杂着很是温和的轻笑,显得是那般的温馨暖意。
丫鬟内侍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见着皇帝也仅仅是远远福礼,并不上前打扰,如今的后宫之中啊,只住着皇后一人,没有争宠夺权,没有阴谋诡计,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那么的美好。
“小家伙又在闹了?